经了……”
我:“嗯嗯哦哦嗯嗯。”
这样的话我之前也常听,老妈也托人给我找过对象,但都被我插科打诨的带过去了,谁知我到了学校,我妈仍旧不依不饶,隔三差五的打电话给我,有几回甚至还打到我导师那去了,言说希望导师也帮我留意留意身边的优秀男生。导师倒是欣然同意,我却一脸黑线,难道不知道在我们这个阶段,不要说优秀了,正常的都难找好么……我们这种第三种秃头人群,向来都是互相瞧对方不爽的……
时间一天天过去,生活也日渐繁忙起来,偶尔我从图书馆出来,已经入夜,凉爽惬意的秋风吹在身上,总让人记起一些零碎的回忆。
季汉,山河,故人。
我还是经常回忆他的样子,头戴玉冠的时候,意气风发的时候,白发苍髯到时候,五丈原月夜的时候。我知道我无法仅仅将他当成一个梦,他进驻到了我的身体里,或许再也不会离开。
月底了,我妈忽然给我挂了一个电话祝我生日快乐,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八月廿三,都过去多久了?
“在忙什么呢?”我妈日常问候。
“忙着开题写论文。”我活动活动脖子,略疲惫回她。
“听妈的,今天就放松放松。”我妈在电话那头说。
“放松?去哪儿放松啊——像我这种独来独往惯了的,哪里都一样。还不如待在宿舍。”我答。
“所以说你找不着对象呢。”我感觉我妈在电话那头啐了我一口,转而她又“嘿嘿”一笑,笑得我心里一紧,略略猜到接下来没什么好事。
果然,她继续道:“我前些天和你老师商量过了,老师也推荐了很不错的男生,人家刚毕业来福州工作,大你三岁,今天下午有空就见个面吧,听说他工作也很忙。”
“妈,我说了多少回了我真不想相亲……”还没说完,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我将听筒拿得远一些,索性扔在桌上。听她似乎还在絮絮的介绍对方的情况,什么“省立医院”“外省来的”“人才引进”,我一句也没听进去,也不想听。
“联系方式和微信都发给你了,哦对了,他叫……”
不等我妈说完,我直接“啪”的将电话挂了。
进退两难。要是我妈自己做主的都算了,既然是老师推荐的,那就不好推脱了。
“诸葛亮,这可咋整。”我一边嘟着嘴一边摸了摸从成都带回来的诸葛亮塑像小人儿,自言自语。
Bingo!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绝佳”的主意。
微信好友通过以后,我见对方的名字叫“致远”,还不由在心里哂笑了一下对方,心想我在看他写《诫子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什么沙雕操作)
下午,我还是如约去了三坊七巷景区的某个咖啡馆。要说相亲也真是,只能约这种地方,挺没劲的。我甩了甩三天没洗的头,妆也懒得化,穿了件最土的T恤,要不是穿拖鞋不好走路,我连拖鞋都换上,就这么潇潇洒洒出门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你让我去相亲,可以啊,看谁吓谁。
我心里嘀嘀咕咕,到了地点,探头一瞧,里边还挺安静。靠窗的沙发座上,一个男生静静坐在那里低头看书,确认是他后,我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直直往沙发上一个斜坐,翘腿看他,说:“那啥,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我特意将“迟到”两个字说的大声又突出,端起水就大口喝起来,丝毫不在意对方的表情动作。
只见对方见我来了,将书阖上,礼貌的抬起头说:“没关系。”
好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将我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在我看清他的脸时,一口茶水登时就“噗”的喷了出来。
毫无意外,杯子砸了,满桌的水渍。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我涨得绯红的脸呆呆的看着他,半天说不来话。
服务员收拾了残局。我想到今天的形象,又急忙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他有些好奇。
“没有没有。”我急忙否定。
“在成都?”他想了想,说:“去年冬天在春熙路,见到一个女孩子意外从高楼上掉下来,正巧我路过就帮忙把她送医院了,和你有些像,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是他!竟然就是他!!
我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潮涌,激动得快不能自持。
“没死……”我努力保持镇定,小声嘟囔。
“什么?”他没大听清楚,凑近了一些,问。
“我说……”我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