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是姓名,只剩下了名。
莫名亲近得让她窘迫。
所以,太子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
他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树枝,柴火堆积得老高,像是他早已准备好,只差她这么一个人的到来。
可是,既然来都来了,拒绝抗拒什么也显得太不近人情。
华柔柔没觉得心安理得,但至少她本能想要靠近这个人,她为自己找了冠冕堂皇的借口,既是太子的一时兴起,破坏别人的兴致总是不好的。
太子是高位者,是她万千臣子想要笼络的对象。
她不应该拒绝,也不能拒绝。
心生的这两分欢喜,又促使着她艰难地点着火。
反复,再反复,钻木取火是怎么来的,该对准哪个风口,摩擦的力度是不是还太小了……
怎么就是不行呢。
成煜这时虽然还没能叉到鱼,但看着她如此为难的模样还是走近了她,像是宽慰那般拍了着她的肩膀。
她起身,把取火的最佳位置让给他。
他面对着众树枝,挑了其中小小一木棒,有条有理道,“《关尹子·二柱》曾说,‘形之所自生者,如钻木得火’,你看着孤来演绎给你看。”
她默默地点头。
——万分期待眼见着小火苗升起的那一刻。
然而,他虽口中条条是道,那木条就像是被施加了法力那般,无论如何没有没点起火的意味,而他那好看而俊秀的眉目狰狞到了一起……
就像原本上天赐予他眉目的那一抹朱砂,这一刻,被上天无情地夺走了。
“殿下,您到底还行不行?”
这话说出口,华柔柔才觉得变了味道。“行不行”这三字不应该出现在成煜身上,但她所指的很单一,只有关当前这一件事,她保证,保证和那小人书上所写的意思完全不同。
“孤觉得孤行。”
华柔柔焦急,脱口而出道,“可这不是半天也没有反应吗?”
有一种奇怪的倾向,尽管她很不想承认,但太子此刻微微泛红的脸色已经代表一切了。
越来越堕落地向那小人书靠拢了……
天知道,她原本不想吃什么烤鱼的,她现在不得不吃,还在吃鱼这条路上这么艰难。
华柔柔转瞬间小心谨慎些了许多,只是执着地问了声,“太子,要不还是臣女来?”
这总能说明两人关系的清清白白了吧。
成煜坚持道,“不必了,今天风向不对,可能你也未必能成功。”
她努力地眨眨眼,试探着问,“那要不然不吃鱼了?”
“这不,鱼还没有打到吗?”
这时,成煜正经历着两世以来最大的挫折,他半天打不了鱼,来回起不了火。在谁的面前不好,偏偏在心上的姑娘面前。
他执着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说得铿锵有力,上天也似眷顾他那般,忽而冒出了一星星的小火苗。
一点一点点缀在这空旷的青云山间。
她脸上是无法遮掩的欣喜,有高兴甚至还有崇拜。
这与烟火绽放在夜空中的绚丽不同,因为烟火注定是短暂的,而这星星之火,会越烧越旺,可以直到撑起他所有的自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