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华府。
华桑桑这时的心才彻底沉到了谷底。
太子觉得她的用词“脏”……
她承认,她是故意用这一些词去形容虚伪的华柔柔的,她不介意那样的词汇有多肮脏,她从烂泥里匍匐着站起来,凭什么她华柔柔一开始就和美好的一切挂着钩?
“我希望你一辈子不要与我来往,你做得到吗,华桑桑?”华柔柔俯身去问,气势逼人。
华柔柔要的很简单,割舍掉这一个妹妹,与这么一个家也了结了关系。
这样的“谢罪”方式,华桑桑觉得是侮辱是虚假的言辞混淆视听,还不如说让她滚,让她服哑药,甚至让她去死。
她总是那么高高在上,难道她的世界是什么高贵到无法侵犯的殿堂,她不配看一眼么?
“走吧,你还想收拾些什么吗?”成煜起身,将一件怀里的小披肩为她盖上。
华柔柔应声,“不必了,这里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臣女带阿逸、阿瑶就够了。”
阿瑶和阿逸就紧跟在她的身后。
“也行,省得麻烦,宫里用度应该不会少。”
“婚嫁那日,还是绕了圈子吧,不然时间太短,臣女可以去外祖父家借住两天。”华柔柔没有羞涩,像是提及很是平常,也属于平常小夫妻的事情。
“也好。”
华柔柔就这样走在成煜的身后,回眸再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十七年的家,前世今生种种恍如隔世。
一梦惊醒。
她父亲也像是大梦初醒那般,执着地问,“柔柔,你要出嫁的事怎么能不和父亲说呢,父亲多为你高兴,你要哪些陪嫁之物只管开口……”
如此种种,皆当过往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她会依靠他,但不会依赖他。
我喜欢这样的柔柔。
☆、(38)
她抬眸望,他清冷疏离的面容渐渐被。干净淡然的笑容替代。
她还是担心没有走太远,被发觉了些什么,于是强忍着一句话也没说。他牵马,她走在马的另一侧。
隔着马背她轻轻一声道,“多谢。”
“无碍。”反正夫妻之间相互扶持也是应该的,而到了这时,他忽而开不了这个口,不希望随意一个玩笑破坏掉他们现在的氛围。
以往,她经历过多少番这样的事情?
前生,她到底隐瞒了多久?
他不由自主想要她明白,“华柔柔,你听孤说,你是未来的太子妃。”
“臣女明白,不必与他们多计较。”她低沉的来了这么一句。
她完全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他果断牵住了马,停下了脚步道,“不,你想要如何计较都是可以的。你选择何种方式,拂了他们的面子也好,只要是你想做的,尽管去做便是。”
“孤会站在你的一侧。”
他的马甩了甩尾巴,似是不愿多做停留,可他依旧在等,等一个全身心的信任。
可她想他应该是随口说的。
做一样一个承诺,也许只是无意识的随口一句,她想他应该不会知道这句话所代表的责任。
“太子还是自己判断事实为先吧。其实信与不信,可能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不敢接受,不敢信以为真,只是一味地继续躲闪这个主题,她靠近他,却没有做好完全卸下心防的准备。
*
丙辰殿,西厢。
这几日,华柔柔差不多习惯了在宫廷的生活。这天清晨,华柔柔和阿瑶阿逸早起,准备改一下屋子的隔断,免得一进门的人就能窥探到最里面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