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针对某个人,某人随意进出说是自己宫殿的人。
阿逸比对与光线的角度,把帘幕与屏风各自放好,而阿瑶则扶好了梯子,看着即将成为太子妃的小姐亲自爬上去,装帘幕前的挂饰。
“小姐,要不还是你下来,等阿逸这边忙好了再爬上去?”阿瑶隐隐约约地担忧着。
华柔柔不以为意,“就快要好了。”
她眉角很是温和,心也不再入刚出家门那般绷紧着弦,“阿瑶,还没来得及夸你,这个水晶色泽好看,不大透光,你选得很好看。”
“小姐,快下来吧,要是太子看到这么一幕,指不定如何为难我和阿逸呢。”
“他还不至于。”
急急地撇开两人的关系,可不知怎么的提及到他时莫名觉得有些暖意。他见如此,会让她下来自己上去的吧?
也是,他向来是个很有风度的人,前世如此冷漠疏离的夫妻关系,他还给她挂过。
只是挂到一半说西北有军务便走了,走得那般匆忙,反而显得她更加落寞。
他应该是个好人吧,除了如今在这一件“假孕”的事情上,不可原谅,他虽是块冷玉,但到底不至于黑白不分。
她拜托阿瑶道,“你挪一挪梯子。”
“小姐,你还是先下来。”阿逸在一旁也是着急。
“不碍事,阿瑶你力气大,直接挪就是。”
华柔柔见她们不敢动,也只好乖乖下来,可刚下一个台阶,她的整个人就向后仰去,后脑勺就着地了。
她陷入迷迷糊糊的状态来。
也并非说完全分不清现实,阿瑶的叫喊声依旧,倒是冷静的阿逸冲出门外,去找太医。
老天总不至于对她再开一次玩笑吧?
回想梯子的高度,与那破梯子离地面的距离,应该不至于。
她只是真的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有些疲乏而已。
她睡下了。
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那是她死后的某一年,成煜来到她以前生活的宫殿,莫名其妙对着一路的人发了很大的火。
是因为回想起她,回想起那些不愉快吗?
还是说,就只是因为她的欺骗,她的不吉利的死法让他不光彩了?
好像并不是。
他撑着额骨,在她绣花的圆桌旁坐了许久,拿起她翠绿色俗气的半成品时,却笑了笑。
那样的笑,苦楚而无力,不是嫌弃她拙劣的绣工,也不是因为她愚笨而起的嘲笑,是一种几近执着的笑。
他抓住那帕子,塞进他的口袋里。
他来过,又走了。
那是个大雪天,他一人在雪中前行,背影孤寂,落寞。而那条大雪铺满的路,仿佛没有尽头。
一切都那么虚幻,却又那么真实。
仿佛上天把她没有经历的事实摆在她的面前,她无法继续把冷漠自私的标牌贴与他,她更无法说他永远是那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原来,他也会难过,而那难过不是因为别人,是因为她。
是的,他说过,如果他不在乎不喜欢不理解的话,那他怎可能让自己以“假孕”这般荒唐的借口靠近他?
细想,他又怎么会纵容着自己暴露以后维持着他身边的位置?
他向来自律得可怕,严苛得惊人。
梦醒了。
不过半晌以后,她终于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见他又落入她的眼中。
他正着急地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