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子妃抱在怀里。
“不是,她是什么名字是她的事,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为好,免得太子专断,还要改妻妹的事儿传出去,对你我都不好……”
“那就为孩子再想一个名字便是,”成煜放下笔,从容不迫里似乎有了答案,在华柔柔的期许之中,他缓缓道,“你名字上有两个矛字,不如就叫成矛矛?”
“……”
不会起名,能不能就不要起啊?哪有这样毫无深意与内涵,而且幼稚且可笑的名字,华柔柔转身便离开了成煜的怀抱,她宽慰自己道,小名叫“矛矛”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太子或许可以再想想,今晚夜也深了,太子不如早些离去吧,免得明日精神倦怠,说不定明日之中又有灵感迸发,可以取一个更加有内里的名字。”
华柔柔赶完客,毫不犹豫地为这位“擅长起名”的太子殿下拉开了门。
可成煜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婚前相处的最后一个夜晚,原本对自己靠近的娇妻忽而就这么下了逐客令?
华柔柔暗自感慨,原来真不是所有的事都只望这个人。
☆、(46)
八月甘八。
大婚。
不管外面是如何的喧嚣,华柔柔只是静静地坐在铜镜前,绛唇点好,红妆也就差不多准备好了。凤冠霞披也不过如此。
待上轿子之前,她给阿瑶和阿逸分别发了一份礼钱,两人硬是固执着不肯收,阿瑶嚷嚷道,“小姐又不是不要我们了,何必拿钱来打发我们的样子?”
阿逸也说,“这交子我们是不能收的,小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小姐待我们一直那么好……”
“只是让你们也取个好彩头罢了,何必要这样子推辞?”华柔柔小心推好最后一只金色钗子,面容温和道。
阿瑶倒也是爽快,“那……我就收了,我们小姐能嫁太子一样的如意郎君,是个好兆头。”
华柔柔起身,“你也收了吧,阿逸。”
“你们以后有什么心事还是照样可以与我说,不要总是埋在心里,我也需要的话会找你们,你们也一样,无论在何时都可以找我。敬语的话在外人面前说便好,我们私底下既不分主仆,也不分你我的。”
“小姐,总爱考虑这些……”向来大大咧咧的阿瑶也到了流泪的时刻,泪水止不住,一时间哭相还有些狼狈。
阿逸去则是在一旁给她递上帕子,抹去眼泪。
时间不早了,外祖母在外清点嫁妆,华柔柔颇为感动,本想着借住两天,不多作打扰,而外祖父一家执意要按照规矩来,比母亲当年的东西只多不少。
华柔柔本不愿接受,其中一个口直心快的表姐就直接骂上门来了,说什么别以为当太子妃就了不起,在这一家就得听从这一家的安排,说得气势汹汹,华柔柔知道她也是好意,不愿多惹事端,接受了。
秋日里的黄昏来得特别早。
迎亲的队伍到了,门前的鞭炮声响起,那些重新唤起的紧张,怯弱都通通与前世一样,被此刻的她埋葬在了过去。
直到她最后停留在铜镜上的目光坚定而从容之时,华柔柔盖上遮羞的红盖头,在阿瑶和阿逸的牵引之下,慢慢地跨过最后一道门槛。
她上了轿子,看不清是几人抬的,也分辨不了他在多远的地方,是否有回眸看过她。
外祖母没有多嘱咐一句,她其实也知道,空有的祝福是多余的,真心实意总是能被看到的。
锣鼓喧天。
鼓动着她的当然不是这些所谓华丽而高贵的婚嫁,而是对于她来说,正大光明站在他身侧,是一件值得宣告的事,一件可以在回忆里无数次以纪念方式出现的事。
绕了这么大一圈回到宫殿时,到太平门里恰巧是选定的吉时,拜堂的两人手中执同一根红丝线,并排着这样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