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柔柔因为对成煜的信任,所以只是轻轻扯着这红线,待到宫门进殿前这线也不知被谁这么轻轻一扯,她仿佛随时都要摔倒,可就那样一不小心摔进了某人的怀抱之中么?
华柔柔咬咬牙,勉强撑起来,不愿在众人面前献任何的丑,只听那成煜振振有词道,“徽儿怎么这么不懂事,你知不知道你皇舅母胆小得很。”
她怯怯而离开他的动作如此之快,又会有谁人看见,这太子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了……
只听那稚嫩的声音委屈道,“徽儿没有,只是想从那红线中跑过……根本就没有碰到。”
很快,那小孩像是被人抱走了,抱走那人声音有些像成毅,远处还能听见他的教育声,“小孩子啊,还是要乖乖为好,戳穿了大尾巴狼的谎话,可是会挨打的……”
华柔柔表示维持笑容很艰难,但盖头里就算怒目相对也没有意思吧,若是在婚前就这么横加指责,说不定又要被人诟病。
再说,走这漫长的宫道不说话才是对的。
她要好好走路,坚决挺直背脊,不让自己随意地被某人牵制在怀里。
“这身嫁衣,柔柔你穿着甚是好看。”
这……不应该说话啊。不是,根本还没有到入洞房这一块呢,这么直接突兀上来就夸奖,被别人听去了怎么办?
华柔柔依旧保持着沉默,可是为了束紧腰带,从上午到现在,她几乎什么也没有吃,越走越累。
“怎么了,脚步渐缓,柔柔你不是饿了吧?”
怎么就这么容易被发觉?
华柔柔还是不想理睬他,在成亲这一日饿着的女子如此之多,她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不如,我们路过御膳那里,先找些东西。”
她终于忍不住了,“殿下,专心走路才是。”
“你这样空着腹,一会喝成亲‘交杯’酒,接着又是合卺酒,你确定承受得了?”
“不过,是两杯酒,还能让殿下一人独自喝吗?”她心底是有些责怪的,这才是刚刚进入宫门,这个人怎么就连入洞房喝合卺酒都想好了吗?
你要说他准备充足也不是不可,而是这个人偏偏给了她另一重的猜想。
如同急不可耐般……
他轻笑。
她却只能这样道,“殿下不必多虑。不过还有几步路,你我就不要再说话了。”
成煜在语言上选择了顺从,然而,顺势拉过一段的红线,不在是所谓红线的两头,几乎两人靠得异常得近。
那红线存在的意义简直也消失了。
“殿下,这么多人围观着,非要这样做……岂不是贻笑大方?”
“你说过不要说话的,孤本也不想解释,可看你这样为难,众人看这红线变短,肯定也以为我想护着你,不让你再摔倒罢了。”
“殿下,无耻是要有个限度的,如若你继续这样,我干脆也不牵了,干脆走到你前面去……”
“别这样,柔柔。”
不过听到他软和的这么一句,她更没有办法气恼了。
明明已然入秋很久,她背脊上仍是不断地冒着汗,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