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成澄走来,几乎是压迫的气势那番,只是并未对她做些什么实质性的举动,只是猛然间从她头发之间取下凤钗。
“你为的是什么,朕也知道,朕的身体能活几年,朕也知道,你要是想发泄的话……”
“臣妾什么也没有说。陛下爱玩便随意玩,取臣妾钗子做什么,臣妾虽然无知,也不能接受这样功利的骂名,我与陛下在一起时,陛下可什么都不是。”耿瑶坦然,年轻时如何的争执虽然都是过眼云烟,但他要计较,她并没有理亏的地方。
皇帝冷笑,“呵,别以为是你选择了朕,是你的家族选择了朕,你别无选择,难道不是吗?”
成澄将那凤钗抛之殿堂之外,扯下耿瑶的外衣,推开领口至肩头的位置,在脖颈处,狠狠地咬了上去。
他心里有多痛,他希望她就有多痛。
“陛下,现在不是你我应该做这些事的事情吧!”耿瑶推开他,想很多年前第一次发觉他有外心以后那般。
直面现实的是,他们无论无何都不应该继续在一起。
纠葛与错爱,托付与深情,都将灰飞烟灭。
可皇帝从来就不那么以为,他要她到死的那一刻都不能忘记他。
衣衫尽褪。
他们早已没有年轻时的激情与热忱。
可是,当她玉臂袒露,脖颈的红印处分外明显的时候,他不想要休止,但愿长醉不复醒。
年轻他只是个别人以为拥兵自重的亲王,朝中忌惮,刻意疏远了他,有一次她回朝时见到她,他估摸着品阶与位置,他如何都配不上她。
可她就在那春光烂漫里走向了他,毫无顾忌,也毫无犹豫。
可是,不久他便得知她会成为自己兄长太子的妃嫔,他试图争取,她亦鼓舞着他。
他发动了些密谋,得到了她。
他们在一起,一步一步走上云端,可是却意外得知那一切或许都是她的精心安排,耿瑶待他,虽良善,敬重,但爱慕从来都是没有的。
他不知道是出于何种心绪去找其他女人为乐,甚至像今天这样袒露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只要眉宇间有一丁点不舒服,他恨不得世界都给她赔罪。
晨光熹微。
他们纠缠着,似乎耗尽了余生的光。
☆、(50)
华柔柔出门时果不其然地撞上某人,裘实则是不偏不倚地迎上她的目光,没有因为自身的恶行而觉得丑陋,更不会因为皇帝一时的厌弃而扰了心智。
在这一点上,华柔柔发觉自己很佩服这一位裘姨。
“恭喜你入主东宫啊,太子妃娘娘。”
“您的大礼,昨日从华桑桑那里我已经收到了,多谢。”话锋一转,华柔柔道,“不过秋实姑姑在这里等谁呢,等陛下么,我以为陛下一时半刻不会出来,就算出来应该也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什么是最能刺痛人心的,华柔柔一直都懂。
这位裘实最大的期待应该已经落空了。
皇帝对她的宠幸溢于言表,而并没有任何实际的行动支撑着,不然,裘实不可能在这么些年连一个名分也没有得到。
“与你何干,太子妃娘娘既然知道老身与桑桑的关系,自然也应该知道老身知道你做过的多少的好事。”裘实冷哼一声,又似是嘲讽那般。
她继而道,“你如今算是一步登天,可是谁知道风云变幻有多快,眼见高楼起,那就也能见高楼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