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色时分,华柔柔送走了慕氏。
成煜未能忍住,“柔柔,你今日白天在教慕家小姐什么东西?”
“我有说过什么东西吗?可能是现在有着身孕,很多事情都记不大清楚呢。”华柔柔试图扯皮,却在摇曳的烛火里看到男人看穿他的面容。
“孤很想听。”
如诱惑,又如梦境。
她似乎终究拒绝不了他,尤其是在他的枕边。
她略带些娇嗔道,“那太子想听些什么话?”
夜色迷离。他的手放佛不由自主那般与她的手指交织。他竭尽全力不去想其他的事,只是脖颈处,依旧是她的气息。
他一路吻下去。小心翼翼地试图不压迫地吻,直到脊骨处。
这一个星空浩瀚的夜晚,她在他的怀抱里沉沉入睡。
*
这一个冬天果然很快就这样过去了。春节前夕,成煜代表父皇与百官庆祝,他一边应酬,一边想着醉酒后万一回到柔柔身边失态该如何。
这一天,薛怀民来到后宫,趁着天色未晚,和华柔柔聊上了两句。
薛怀民对过往的事一字不提,只是问华柔柔肚中的孩子几月出生,他想备些礼物来。
薛怀民依旧孤身一人。
华柔柔见他心怀好意,没有拒绝,回答道,“等孩子出生了再说吧,总是要知道是男是女的。”
“也是。”薛怀民应了声,他已然在父亲身边许好诺言,光宗耀祖么,说实话有些自欺欺人。
其实,当时只是纯粹在想,“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就好了。”
他想,也许华柔柔根本就不需要他,一直以来,都是一相情愿吧。但是他依然像报喜那般道,“臣那个弟弟,也送到外面去了,太学没要他继续留下。”
华柔柔思路清晰没有忘记,“我记得,和华桑桑有来往的那个。”
“他们之间的关系网,殿下现在应该已经处理干净了。也辛苦你了。”华柔柔知道薛怀民的用心,但仿佛现在也没有资格多说些什么了。
“你明年好好准备殿选吧。”
“还挺想拔个头筹。”薛怀民说笑道。
说罢,逗笑了华柔柔,两人又多han暄了两句,恐她受了han,薛怀民很快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恰巧是傍晚短暂,太阳很快下山了,薛怀民也告别了华柔柔参加文人墨客间的活动,华柔柔自然没有多挽留。
此时,天色暗沉,她在等她家的太子回来。如果这次他敢喝醉的话,那她一定也不放过他。
要知道,这样的父亲是注定要成为榜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个小短章,溜了溜了~
☆、(70)
*
榜样来时,夜色泛着淡淡的光。
成煜一脚踏入内殿,踩碎满地的月光,不知喊了多少声“成矛矛”;华柔柔果断没有再理睬过这位太子爷。
一来二去,华柔柔打算摘下首饰,除夕也就只能这样将就凑合,不然还能怎样……
这睡死的男人怎么就忽然变成她丈夫了呢?
好吧,直到看见那醉熏泛红的脸少年的稚气渐渐退散,这才觉得,他经历了太多年轻人原本不应该经历的。
华柔柔忽而领悟到他们所处在的位置,小心地擦拭起他的嘴角,让他安心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