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行礼,如今对她而言是家常便饭。
她捡了块没有瓷片的青砖跪了下来,听飞白道,
“祭酒,阿乐来了……”
杨错没有说话,甚至连衣袖都一动不动,站在窗边浑似入定了。
飞白清了清嗓子,站起来道,
“阿乐,祭酒书房有一副极珍贵的画卷,昨日还是好好地,今天取出来一看,却发现它被烧坏了。是不是你做的?”
原来不是盗字。
赵常乐心安下来。
什么劳什子画,她见都没见过。
不过为一幅画这么兴师动众,怕是什么绝世珍品,卖了她都赔不起。
这样的责任,赵常乐自然要撇清。
她摇头,
“不是我,我根本没见过什么画。”
想了想,她补充道,“今天上午祭酒外出,我在房中睡觉,会不会是这会儿有人进了书房?”
飞白摇头,
“上午我在书房,无人进入。”
他望向赵常乐,
“阿乐,你好好想想,不是今天,就是昨晚,有没有人擅自进过书房?”
宁伯冷笑一声,
“飞白,她说她没做过,你就信了?我倒觉得她嫌疑最大。她没来书房之前,书房半点事都没出过,她这才来几天,就弄坏了一幅画!”
什么话?证据都没有就诬蔑她!
赵常乐不服气,瞪了宁伯一眼。
忽然间,她想到一件事——
昨晚她去找黑齿时,宁葭独自在书房待着。她回书房路上,碰到宁葭神色慌乱。
会不会是她?
赵常乐冷静道,
“我觉得,可能是宁葭。”
☆、第24章
#24
赵常乐说出宁葭的名字,宁伯瞬间黑脸,
“你说什么?”
好像恨不得打她一顿。
飞白连忙拦住他,
“宁伯,只是怀疑,又没定罪,谁来过书房,谁就有嫌疑。连我也有嫌疑。你冷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