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家爷怎么还不出来。
他的步伐略微有些急的在门外晃荡着,手上捏着的信笺都快被他握成了团,有几次想要伸手去敲房门,都颓然的落下了。
云逸终是定了步子,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闭着眼便朝门上敲去,谁知还未曾落下拳,便听见门“吱呀”的一声被人打开了。
云逸紧闭的眼眸陡然一睁,里面尽是喜色,却听见顾止淡淡道,“何事?”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面如死灰,眸光飘忽,云逸见状没有立刻回话,却是绕过他从屋中拿出一件斗篷披到了顾止身上。
直到确认顾止有了点生气,他才将手中的信笺递了出去,顾止本是无意的扫了一眼,却在触及时,蓦地眼眸一缩,心抑制不住的疼。他,便真要如此吗?
此前他还在想为什么会收到五长老去庆春楼的消息,如今终是一切都明了了吗?
“爷,去吗?”
云逸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他这番样子,真的撑得住吗?
“既然有人精心布好了局,我们不去,岂不是扫了人家雅兴。”
顾止的唇微颤,眸子却是沉了又沉,隐隐的有伤痛冒出,无以复加。
城外东十里,依旧是那个破庙,盈盈的在月光下透着些许深han。顾止每进一步,眼中的伤痛更多一分,然而理智却告诉他不得不近。
破庙内,似有一人身着黑衣蒙面,压低了身子隐藏在佛像后面,见着顾止进来,虽有疑惑但仍然揭开了面巾走了出去,看向顾止便问道,“少主,你为何在这?”
顾止扫了一眼五长老,将手中的信笺递给了他,这是宫中暗线来报,说五长老今日会在破庙与穆临渊的人接头。
五长老扫了一眼,脸色霎时就变了,直直朝着顾止便跪了下去,“少主,您明察啊,属下绝对不可能是出卖轩辕谷的人。”
顾止缓缓的点了点头,眸色尽伤,伸手便扶起了他。他如何会不相信他,但越相信他,就代表另一个人会伤他越深。
一次还能说是巧合,若是二次,很明显是有人想将这脏水泼到五长老身上,如此推来那么第一次就不过是想让他起疑心罢了。
“说吧,今日你为何会在这?”
“是四长…”
“别说了!”
五长老甫一开口,便被顾止给打断,他的头瞬间似要裂开一般,疼得让他有些恍惚,他似伸手便缓缓捏向了眉心,嘴角尽是苦笑,早就猜到,又何必问呢。
“爷。”
云逸担忧的上前一步,顾止却是阻止了他,“速召几大长老入京,就说五长老系奸细,现已被抓,请众长老前来裁夺。”
云逸目含担忧的点了点头,顾止却是微抬眸缓缓看向五长老,“怕是要委屈你一阵了。”
五长老早已从开始顾止的反应中看出了什么端倪,眼中虽然亦是伤痛,但仍坚定的点了点头,他没法想象,也不想想象,他最信任的人居然想拿他当垫背,那他们这么多年的情谊算什么,就比不过朝廷给他的分毫吗?
牢房内,阴湿阴湿的闪烁着些微弱的烛光,狱卒闲着无事正聚在牢外的桌上喝酒赌色子,桓战甫一进来便听见的是几个粗老爷们的嘶吼声,眉头微不察的一拧。
身后跟来的牢头见状戳了戳其中一个人的肩膀。
“你他娘的,谁,谁敢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