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卒似红着一张脸,微熏着便半阖眼扭过了头去,嘴唇还因醉酒说话直打颤,一开口便是浓臭的酒气,话语颇为嚣张。
桓战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其他几个狱卒见到他,皆是神色一变,立马便跪了下去。那醉酒的狱卒似还没反应过来,伸手便欲朝桓战推去,却被桓战一把抓住,下一秒就将他的手直直向后扭去。
“啊,啊,疼…”
狱卒痛苦的声音传来,桓战这才一把推开了他,沉声便道,“这人,拉出去暴晒十日,其余人全部罢职回家。”
“将军,我们错了,求将军饶过我们。将军…!”
桓战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众人的求饶,径直便进了牢房去。
只见白钟书正跷着腿躺在最里间的牢房内,周遭都是好酒好菜,看样子过得十分滋润。
桓战嗤笑一声,白钟书似发现了外面有人,扭头看了他一眼,颇为嚣张的撑着手便道,“你就是那个桓战是吧?是不是那窝囊皇帝让你放爷出去了?”
桓战冷笑,窝囊吗?看来这两父子是真的没一个认清状况。他似扫了一眼跟上来的牢头,便示意他将牢门打开。
“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要跟白公子单独讨教讨教。”
“这…”
牢头有一瞬间的为难,却被桓战睨了一眼,连忙弯腰退了下去。
如今朝中局势谁人不知,太傅白洵总揽朝中一切要务,将军桓战和定远侯顾舜却是各自手握一方兵权,这三人,不管是谁,都能撼动这大圣王朝的一片天。而桓战,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狱卒惹得起的。
“说吧,你要跟爷说什么?”
白钟书依旧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躺在草堆上颇为随意的摇晃着脚尖询问着桓战。
桓战倒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颇为不屑,“春朝这个姑娘你可识?”
白钟书闻言眸子一动,扭过头去不怀好意的看向桓战,春朝,他如何不知,就是因为这丫头,她差点真的被白曦言给废了,要不是阿爹给他寻了上京最好的大夫他如今焉能在此。
一想到此,他的眸中便划出一抹狠厉,扫了桓战一眼便淫笑道,“桓将军也认识那丫头?怎么样,身子滋味不错吧?爷摸着可是滑得狠呢!”
他说着,脸上的肥ròu便一阵颤动,那样子看着要多恶心便有多恶心,而桓战的眸子却从冷静但阴暗,然后到暴怒。最后终是忍不住一把提起了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说!你还对她做过什么!”
怪不得那日春朝看见他会是那般模样,那么害怕,像是见了魔鬼。
白钟书看着他一脸的怒气,倒是无所谓道,“怎么?难道桓将军还没碰过她啊,没事,不碰也罢,残花败柳罢了,还一个下贱丫鬟,赶明本少爷出去了,就给你物色几个更好的。”
“你碰了她?”
桓战的脑门青筋突起,握住白钟书衣领的手越捏越紧,整个人都像是游走在暴怒边缘的狮子。
白钟书倒不信他敢拿他怎么样,当即便说道,“本少爷就碰个丫头,怎么了?要不要我提前告诉你,那丫头滋味可爽了,尤其是那叫声,销…”
他的话还没说完,桓战的手已然掐上了他的脖子,一点点,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白钟书似挣扎着去打他的手,然而丝毫都阻止不了,桓战的脑中一直回想着他的那句话,他碰过她,碰过他最心爱的姑娘!
只消这一点,他便得死!
事实上,桓战也的确这般做了,白钟书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从费力拍打倒松软,最后眸色一点点散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