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年的目光落在了少女红艳艳的唇上。
红唇微肿,配上少女莹□□致的小脸,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男人眸光流连,今日在宫里的记忆并没有消散,这张粉唇,他吻过……
不知想到了什么,顾九年几乎是立刻撇开了视线,方才眼中还饱含成年男子的。情。欲。,下一刻却就像一个莫得感情的冷漠无情之人。
阿言会生气。
顾九年闭了闭眼,等他完成了人间之事,下了地府,一定好好对阿言解释,他并非是移情别恋,只是今日实在不得已……
施言不晓得顾九年这厮怎的突然变了脸。
以防施针过程出现任何变故,施言只能在一旁守着,她看着顾九年撇过脸,且闭眼时,眉头轻蹙的样子,怎么都像是被人胁迫的……小妇人。
施言:“……”
打住!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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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个时辰后。
施言估摸着差不多了,她伸手给顾九年把脉,却就在指尖触碰到顾九年手腕的那一瞬,明显感觉到对方身子一颤,随后,顾九年本能防备,猛然睁开眼来。
施言:“……”没睡着啊?看来这一个时辰一直在提防她。
撇开顾九年的品行不说,他倒是个极为爱惜他自己的男子。
施言心情复杂,她如今仍旧芳龄正好,顾九年都是三十铁树了,总不能还担心被自己占了便宜……
“已无大碍。”施言把过脉,淡淡道了一句,脸上没甚表情。
顾九年眉心紧拧,垂眸看着少女给他拔针。
又是那样的角度和姿势,他才刚刚解毒,受不得任何刺激,未免让少女察觉到什么,又里立刻移开视线,幸好万年的冰山表情让他稳住了此刻心绪。
一切妥当,顾九年起身下榻,身子背着施言,淡定如常的穿好衣裳。
他没有转过头看施言一眼,离开之际,背对着她道了一句:“本官明日会命人给你送诊金,你我之间再无干系。”
言下之意,他不欠她任何人情,也不愿意与她有任何瓜葛。
丢下一句,顾九年很快就消失在了施言眼前,施言发现,定北侯府的护院也察觉不到顾九年的行踪。
施言:“……”
顾九年这样洁身自好,她的心情更是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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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倾斜,定北侯府外的巷子口,一片浮光掠影。
常松顺着那道人影飞快追踪了过去,总算是在一处墙角瞧见了他家主子,见主子长身玉立,全须全尾,常松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他一靠近主子,就有一股淡淡的女儿家的幽香扑鼻而来。
常松止步,心想:主子在卫姑娘房里整整待了一个时辰,清白还在么?
不是常松多想,而是主子实在太招惹姑娘家,上从已为他□□的妇人们,下至十四五岁的少女,但凡见过主子的女子,很轻易就芳心暗许。
顾九年侧过身,斜睨了他一眼,嗓音清冷,听不出任何多余情绪:“不得想入非非!”
常松:“……”为何主子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常松素来一本正经,此刻更是严肃,对待主子的清白,他一惯很严谨:“主子,您的。毒。解了么?”
顾九年垂眸,目光扫过自己的。小。腹。,他又想起自己破皮的唇,一时间很难接受,他差点背叛了阿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