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到了一个拥有锋利缺口的武器。
阮芽说着,踢了一脚脚边的碎玻璃瓶,郁闷的说道:“我力气太小了,玻璃瓶一下子就被殷正南抢了,我想挣扎,他就掐我手腕,不让我乱跑。”
殷正南和唐渊都不想伤害阮芽,所以在制服了她之后,开始询问贺缺的下落。
李曼好奇的问:“他们有仇啊?”
阮芽摇了摇头,她除了救了贺缺以外,什么都不知道。
她们两人说了这么一会儿话的功夫,唐渊已经被贺缺制服,贺缺眼也不眨的一钢管要劈在唐渊的脑袋上。
“贺缺不要!”
“住手!”
阮芽和殷正南同时喊道,贺缺的手猛地顿住,他没理殷正南,看向阮芽,冷着脸说:“我在给你报仇。”
“他们没有真的伤害我。”阮芽注意到殷正南的枪口已经瞄准了贺缺的额头,她一步一步的朝着贺缺走了过去。
贺缺对殷正南的小动作了如指掌,他只是没想到阮芽会忽然走过来,她的背影,正好挡住了殷正南的枪口。
“你过来做什么!”
阮芽注意到身后黑洞洞的枪口了,但她还是将平静温柔的目光落在贺缺的脸上,对他说:“你先把钢管放下。”
贺缺的钢管就落在唐渊的头顶,他的力气很大,如果敲下去,唐渊就是不死估计也会残了。
贺缺不敢放,此刻他挟制住唐渊,殷正南才会不敢开枪。
阮芽又说了一遍:“放下。”
“你到我身后来。”贺缺不动,紧盯着阮芽身后不远处的殷正南。
阮芽走近了贺缺,一直走到贺缺面前,她才停了下来。她伸出手去,按在了贺缺拿着钢管的那只手上。
阮芽发现,贺缺的额角都有汗了,但他的手背,却十分的冰凉。她将手覆在上面,拽着他的手一点一点的垂下来。
贺缺无奈,手也跟着松了,钢管掉落在地,在发出清脆声响的同时,唐渊往旁边一扑,退到了安全范围之内。而贺缺,则是下意识的将阮芽拉到了怀里,用血ròu之躯将她密不透风的围了起来。
在场除了阮芽以外的所有人,都以为殷正南会开枪,但他没有。在钢管掉落在地之后,他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来。
场面寂静,似是一触即发。
唐渊低声说:“姐,大姐,你手术刀能从我脖子上挪开了吗?”
刚才唐渊往旁边一躲,正好撞到了李曼的手上,被李曼用手术刀逼得动弹不得。
李曼收手,说:“抱歉。”
窗边,阮芽的脸压在贺缺的胸膛,他真的用了好大的力气,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她想用手把他顶开,但她左手扎了针还乌青着,右手还有煤油灯碎裂扎出来的伤口,实在是无能为力。
她只能闷声说:“贺缺,你把我放开。”
阮芽能够听见贺缺剧烈跳动的心跳声,他似乎是不安,未曾在脸上显露出来的情绪,全都被他的心脏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