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缺紧紧的闭了闭眼,然后将阮芽拉到了身后,连头都没让她冒出来。他望向唐渊殷正南两人,说:“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到别人,要打出去打。”
阮芽不由得拽了拽贺缺的衣袖,轻声说:“不要打架啦。”
“你知不知道你救了一个什么人?”殷正南站在门口,冷声问道。
阮芽从贺缺身后探出头来,说:“我救的是和你一样的人,你们一样都是很好的人。贺缺会保护我,你刚才也没有开枪,不是吗?”
殷正南已经想明白前几天是阮芽给他包扎的伤口,虽然那伤口也是她砸出来的。他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所以他一直都没想真的对阮芽动手。
他们从来都没有过把无辜的阮芽牵扯进来,所以今天这一架是打不成了,恩怨也只能留待日后解决。唐渊想明白这一点,对殷正南说:“我们先离开,你不是不想惊动齐哥吗?我们得回去。”
殷正南紧握着手中的枪,青筋暴起,好一会儿才僵硬的被唐渊扯走。
正在这时,李曼堵在了门口,说:“你们毁了我的诊所,我就不问你们收损失费了,你们三个男的,给我把这里收拾好。”
“抱歉啊姐。”在别人家打斗本就不好,唐渊立刻点了点头,拿起扫帚就开始扫地。
殷正南无奈,只能将枪别回腰间,跟着唐渊一起帮忙收拾残局。
“打得最凶的那个,你别以为站在芽芽跟前就不用打扫了啊。”李曼见贺缺冷眼扫过来,她直接说道:“芽芽,他不来就你来,你脸上的伤口也不用处理了……”
贺缺大步走向唐渊殷正南两人,李曼冷哼一声,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在李曼慢悠悠的帮阮芽的脸上贴创可贴的时候,三个男人面面相觑,互相冷脸。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恩怨非但没有处理掉,反而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了……他们到底是为什么会在一起打扫卫生啊!令人费解。
诊所不大,很快就打扫完了,阮芽不在这里停留,和贺缺一起下楼离开。
正在这时,周满川从楼下跑了上来。他上来也不看人,直接扯着大嗓门喊:“我回来了,但我还没找到他们两!”
殷正南皱了皱眉,他刻意想要保持安静是怕吵到齐繁,他一点都不想让齐繁看见阮芽的,因为他总觉得会坏事。
阮芽和贺缺正好和他擦身而过,周满川猛地发现了贺缺,立刻想要冲上去,被唐渊给拉住了。
唐渊问:“许翼和越溪还没找到?”
“嗯,我在城邦找了,废土也找了,就是没有找到。他们和我们失去联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真的担心……”
殷正南忽然大步上前,对着阮芽的背影说:“你知不知道你救了一个祸患,一个怪物!贺缺可能已经杀了我们的两位同伴了!”
阮芽的脚步顿住。
同时,隔壁的房门被推开,齐繁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精神有些不济,脸色也很是难看,很显然和贺缺的打斗让他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
他的目光顺着殷正南的话语望向弯曲的楼梯,阮芽正静静的站在那儿。
贺缺垂在身侧的手倏的握紧,他想说自己没有,但又觉得阮芽不会相信。没有人会相信他。
“贺缺没有。”阮芽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她说:“贺缺是好人,不会杀人。”
贺缺不知道,但他现在知道了——没有人会相信他,除了阮芽。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他空荡荡的心脏,被填得好满,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