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拍拍身边的树干,觉得脖子一凉,好像几滴露水滴在脖子上,在野外跑惯了的她并没在意。“绳子?不知道他带着几条绳子,做那个陷阱之后,他应该没有绳子了。”
刁琢拉一拉四处可见的藤蔓,“这个怎么样?”
“也行,拧成一股,比砍树节省时间。不过也有缺点——收不回来,等于告诉别人‘我从这儿下去了’,难保别人不顺着它爬下来。”
“先找找看。”大秦招招手。
几人开启头灯,在附近和岩石中穿梭寻找。
“这儿有蚊子,咬得我的腿好痒!”向桉没走几步,就忍不住拍拍裤子。
启子笑,“小白脸~知道腿毛的重要性了吧!”
向桉不服,怼他:“猴子毛更多,还招跳蚤呢。”
不知谁附和道,说自己也被蚊子叮得有些发痒。
“你们看——”亮度有限,大家还是眼尖地发现岩石间有些断木,勾上来一看,是竹木,切口还挺新。另外几个人说,附近发现几棵被砍断的藤蔓,以及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野果核。
刁琢问孔敢,“这附近有竹林?”
“有片小竹林。”
巴云野“哈”一声,“竹子好!韧性大,还能找到水,竹筒能放东西、做饭,没准还有竹虫……”
“鸡ròu味、嘎嘣脆的那种?”向桉问。
她咽口口水,显然真馋了。
“他应该是搭了个简易的梯子,顺利过去后再毁掉。”刁琢勾上来更多的断竹片,其中一头缠着藤蔓和一节树枝,“不愧是有过多次极限野外生存经验的强驴。”
对于携带一些装备的救援队来说,顺着岩石下到底相对容易一些,刁琢将大家分成几个小组,有的负责照明,有的负责探路,有的负责固定绳索和简易梯子。
“这里……没有蛇吧?”许是对刚才那具尸体心有余悸,刘明谨慎地问孔敢。
孔敢非常笃定地摇摇头,“不多。”
刘明刚有所放心,就听巴云野非常老道地说:“那就说明有什么蛇都不敢聚集的原因,师傅,告诉我们是什么?蜈蚣,蛇獴,还是说这儿只有一条眼镜王蛇?”
向桉这个好奇宝宝又问:“怎么?有眼镜王蛇其他蛇就不敢来了?”
“当然。”说起这玩意,巴云野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你当人家为什么能叫眼镜王蛇?它可是有领地意识的。”
孔敢摆摆手,“这边灯台七很多,我们待会儿也可以摘一点以防万一。”
“原来如此。”巴云野见向桉他们听不懂,解释说:“就是七叶一枝花,说是能治毒蛇咬伤的,蛇也不喜欢它的气味。”
大家都放心下来,见绳索都固定好了,就准备下去。孔敢拦住冲在前头的大秦和谭林,再次询问能不能等天亮再说。
“巴爷,你脖子后面……是什么东西!”向桉忽然喊道。
巴云野下意识一缩脑袋,手往脖子后面一摸,只觉得摸到几个软软滑滑的东西,再一抓,满手鲜血。
刁琢刚要赶过去,就听登山队的胖猴忽然叫了一声:“哪来这么多血!”
大家赶紧又朝他那边看去,几束灯光纷纷朝他照射而去,只见他一脖子一手都是淋漓的鲜血,看上去非常惊悚,好像谁在他脖子上砍了一刀似的。
这边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启子好像也感觉那里不舒服,只见他用力跺跺脚,一屁股坐在地上,猛地拉起裤管,小腿上也是一片鲜血淋漓,十几个小洞往外渗着暗红色的血。
第100章真实血战(2)
“这什么玩意?”巴云野马上反应过来,惊恐地问孔敢。
“旱蚂蝗,草里头、树上都有。”孔敢叹口气,点了点头,这恐怕也是他不愿意大半夜来这儿的原因。他怕是早就知道这里有旱蚂蝗,所以刚才故意挑了一个头上没有树荫的地方站,与他相比,走来走去找东西的其他人就倒了“血霉”。
紧接着,几乎所有人都发现脚上、腿上、背上都遭到蚂蝗的入侵,它们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缝隙里偷偷钻入,一边注射带有麻醉功能的体液,一边贪婪地吸食血液,等大家发现时,已经吸饱血,挪动着比初来时大了五六倍的身躯悄悄掉落离开。因为吸血时还释放了抗凝血的液体,所以伤口流血不止。
巴云野用力拍拍手腕,一只早就吸饱血的蚂蝗随着拍击掉在地上,她气得狠狠一脚踩上去,无奈松软的落叶层掩护住吸血鬼的身躯,它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来不及反应,脖子后面又是一凉,不知道多少只蚂蝗从树叶上降落在她身上,她伸手一抓,根本捋不掉。
许是感知到了人体的温度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