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写的倒是写了一堆。”
南先生刷刷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下几字“某所知已悉数相告。”
傅铮从怀中抽出张信纸来,轻飘飘丢在南先生面前:“既然如此,我也不为难先生,你便同我说说浣花寨是一处怎样的所在吧。”
听到浣花寨三字,南先生的面色一变。傅铮含笑瞧他片刻,和善地提醒道:“我的人既然能查到此处,必然不是一无所知。怎么把故事编圆了,先生还是好生斟酌一二。”
南先生方拾起笔来,傅铮又提醒道:“若编得不好,便让我夫人再给你舞个刀瞧瞧,只要这刀没偏到你的颈子上,我便不出手了。”
南先生抖了一下,提着笔的手蓦然一僵。在傅铮的威胁之下,他终是没敢编得太离谱,不能天马行空地乱编,自然就得写些真话。傅铮拿着他写好的纸看了半晌,又与自己得到的消息互证了一番,心中有了个大概。
他清了清嗓子,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居所怎么走?”
南先生:“。。。”
折腾了大半夜,易然倒头便睡。第二日一大早,她还睡得昏天黑地,就听得房门被人敲得山响。
易然估摸着是傅铮拉她练刀来了,没好气道:“昨天折腾了大半宿,姑奶奶我要补觉,你晌午再来!”
门外的敲门声顿了顿,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来:“小红,你给爷爷麻利出来,昨夜约好同我切磋,你跑哪儿去了!”
易然一激灵,睡意彻底散了。这声音不是傅铮,什么切磋比试,难不成说的是昨夜被傅铮三两下撂倒的那名女杀手?
想到此处,她不禁出了身冷汗,好家伙,这怕不是寻仇来的吧。
正当此时,隔壁的房门吱呀一声,傅铮的声音淡淡响起:“阁下是何人?”
院中寂静了片刻,那人似是激动地扑了上去:“您就是南先生吧,我是九阙阁小绿啊,您忘啦,当初是我接的您的单,后来让小红这混账给抢了。我本同她说好昨天晚上干一架,谁赢谁保护您,没想到她竟然放我鸽子!”
说着,他把易然的房门拍得山响:“小红你给老子出来,咱俩理论理论!”
易然隔着窗缝瞧去,只见门口的男子虎背熊腰,身着一席风骚绿袍,脚蹬绿绸面的皂靴,瞧着怪生机勃勃的。
傅铮的嘴角似是抽了抽,安抚道:“我当时并不知贵阁内部还有这样的纷争,但小红毕竟已经跟了我数日,不若我给壮士补份银子,下次若再有这样的差事我指名请您,您意下如何?”
小绿把大刀往肩上一扛:“南先生,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我初入此行,要得是个声名。阁主直接越过我派了小红来,还说什么我尚需磨炼,老子不服!”
哦,看起来这位小绿的水平比昨晚的小红还水一点。
傅铮温言道:“那你想如何?”
小绿愤愤道:“我要同小红堂堂正正比一场!”
易然心道,这可不就是菜鸡互啄吗,难怪九阙阁的业务水平上不去,这要能上去才是活见鬼。
傅铮思忖片刻:“你与小红有什么仇怨吗?你们从前可打过照面?”
小绿挠挠头:“这倒没有,但她抢老子的生意,便是同老子结下梁子了。”
傅铮道:“也罢,昨晚小红同我办了些事情,所以才爽了约,不如你们换个日子再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