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望了眼绘着二十八星宿的屏风,坐在摆好的椅子上,开口道:“阁下便是…”
他挣扎了一下,终于还是把书名完完整整地念了出来:“阁下便是写小白兔在劫难逃之人?”
屏风后鸦雀无声,片刻后,一张纸被递了出来。小傅蹙眉看去,只见其上写道——正是,老朽口不能言,只能以笔墨暂代。
“老朽?”小傅重复一遍,似笑非笑道,“在下倒是没想到,老先生一把年纪,还有颗八卦之心,真是难能可贵。”
屏风里的人提笔挥毫,片刻后又送出张字条——公子年纪轻轻,不是也有颗八卦之心吗,不然缘何买了老朽的话本?
小傅被呛了一番,清了清嗓子:“在下并非八卦,之所以来找先生,是因为话本中之人是在下的一位朋友。”
易然险些笑出声来,幸得反应及时,紧紧掩住了嘴。她忍着笑意写道:“哪位是您的朋友?”
小傅抿唇道:“小白兔。”
易然听着他故作镇定的语气,想象了下他此时的模样,差点又笑出来。
小傅见里面久久没有动静,以为那人不信,复又道:“你能写出这故事,想必也对傅铮此人有些了解。我便与你开门见山,我是他的朋友,大理寺孟时。”
易然:“。。。”
片刻后,她递出张纸来:“知道了。”
小傅略松一口气,继续道:“在下想替我的朋友问一句,您写的这个故事,几分是事实,几分是杜撰?”
易然咬着笔头思忖片刻,看来小傅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她在心底吐槽一番,写道:“五五开吧。”
小傅继续道:“很好,我的朋友说有几处地方想请先生改上一改。首先,就形象而言,话本中的与事实严重相悖。”
易然解释道:“老朽与您的朋友有过一面之缘,他生得确实不错,但老朽的画技不佳,只能突出您朋友威猛的特点。既然公子提到了,在下回去努力打磨一下画技,下次一定给您的朋友一张好看的脸。”
小傅质疑道:“您的画技什么时候能打磨好?”
易然思忖片刻:“这需要时间。”
想了想,她又扯过一张字条写道:“不过在下会尽力的。”
小傅:“???”
也是,画技这种东西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不然那些苦练多年的画师们岂非没了活路。小傅叹口气,决定暂且放下这个话题:“画技不能一蹴而就,故事情节可以调整吧。先生的书写得让我都快要不认识我的朋友了。”
易然忍不住吐槽:“那是因为您的朋友还没能很好地认识自己。”
小傅疑道:“先生难不成比我的朋友还了解他自己?”
易然高深莫测地点点头,片刻后,反应过来隔着屏风,小傅瞧不见她的动作,又补了张字条递出去:“不错。”
小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