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敞着门?”
傅铮斟酌道:“你是说小傅?”
他凝眉思忖片刻,很快想通其中关窍,不过这话自是不能同易然说的,他措了下辞:“可能是瞧着月光不错,想赏上一赏罢。”
易然似笑非笑地点点头,朝窗外指了指:“今晚的月光也不错。”
“开着窗子睡觉容易受han。”
易然原本想再调侃两句,闻得此话,愣了愣:“你…”
傅铮语气自然:“数日未见,想你了。如何,娘子屋中可还能腾出个脚榻给我?”
易然瞥了他一眼,沉吟道:“你就打算睡脚榻?”
傅铮一本正经道:“总不能委屈你去睡吧。”
易然:“。。。”她是在同他探讨谁睡脚榻的问题吗!
她揉了揉额角,朝一方木柜中一指:“里头有多余的被褥,自己收拾吧。”
傅铮闷声笑了笑,从善如流地将脚榻收拾好,末了,缓步行至榻前,把易然蒙过头顶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再过两日便要去斛云陈家了吧,届时我同你一道吧。”
易然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傅铮继续道:“此去陈家或有凶险,待到入府之后,你只做不认识我便是。”
易然皱眉:“你同陈家有仇?”
想了想,她叹口气:“也对,你在查端王之事,若斛云陈家与端王有勾结,必然恨你入骨。”
岂止端王之事这般简单?昔年那一场大火,葬送了他满门性命,他同斛云陈氏的血海深仇,非只言片语可以道清。傅铮沉默半晌,起身吹熄了烛火,轻声道:“睡吧。”
易然撑着榻沿望着他,认真道:“傅铮,我们是夫妻,都说夫妻一体,没什么谁拖累谁一说。你若遇到了什么难处便同我说,咱们一同面对。”
傅铮顿了顿:“无碍,以我的身手,从陈家出来还是不成问题的。娘子若不信,我这便给你舞个剑瞧瞧。”
听着傅铮又恢复了一贯的不正经,易然懒得再同他费口舌,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很快便睡了过去。意识昏沉之际,腰间似乎紧了紧,她实在乏得厉害,想着有傅铮在,应当出不了什么大胆狂徒,于是分外放心地继续睡了过去。
因着接连数日没能睡好,她这一觉睡得格外沉了些,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勉强张开眼,正对上傅铮噙笑的目光。
他倒了杯茶搁在榻前,顺势坐在她身边:“娘子,你的睡相委实差了些,昨晚踢了我好几脚。”
易然抱着茶盏喝茶,下意识辩驳道:“从没有人同我这般说过。”
转念一想,也对,自己先前也没同人同榻而眠过,自不会有人发现这问题。她将信将疑道:“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