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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羞的新娘由兄长或表兄背着,踏出屋门,一旁鞭炮声响亮,地上撒着糖,街道的小孩或跑或跳地去捡。
新娘、新郎的穿戴并不华贵,婚服堪堪只能说是红色的外袍,但周围人面上洋溢的笑容真实灿烂。
没有十里红妆,也没有凤冠霞帔。
但很热闹。
黎冉任由钟离宴牵着,向着中间走去。
上面高高放着一把破旧的椅子,没有人坐在上面。
那是钟离宴母亲的遗物。
到了。
钟离宴转过头看向黎冉,眼里迷恋而欣赏。
她今天很美。
穿着正红色的盛装,虽然头上的红盖头遮住了容貌,但脖颈露出的一点肌肤被浓烈的红色染上些许粉。
真美。
是他的新娘。
钟离宴眼神幽深,手紧紧的握着黎冉,无法容忍她离开半步。
他瞥向四处站着的大臣,微微眯眼,露出一丝杀意。
若不是为了昭告天下,让黎冉名正言顺地做他的皇后。
这些人有什么资格看他的冉冉?
更不配站在这里。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整座大殿只能听到回荡拉长的声音。
一声更比一声响。
日光落到两人身上,愈显婚服流光溢彩。
礼成。
*
黎冉被送到了琉月宫。
她本该去历代皇后专属的溪章宫,但上任皇后发生那样的事,溪章宫已经封锁了。
钟离宴把地理位置极好,处于东南的流月宫作为她的居所。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等宴席结束。
按照规矩,约莫深夜时分钟离宴才会回来。
有了独处的空间,黎冉把头上沉重的凤冠解下,又把衣物松开些许,得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