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故一直守候在海面上,等候着我们平安归来。
后来,我没有再见到银色短发的折渊君,也没有再见到那条,威风凛凛的大白鲨。
……
待别故携着我和申屠若川,回到忘川府以后,申屠若川的脸色,早已转变成了缺氧般的绛紫色。
一根根乌黑的血管,从他吹弹可破的面皮下,突显出来,布满在他的整张脸颊上。
从额头,至下颌,全部都是蜿蜒如蛇的血管。
指腹摸上去,都是起伏不平的。
申屠若川原先那张,妖异惊艳的容颜,这会儿也全然不见,仅仅剩下的,就是如丧尸般的惊悚与吓人。
我们踏进申屠若川的寝殿时,没有惊动任何人。
别故小心翼翼地将申屠若川,平放在他的床榻上时,我的眼睛,却死死地注视着,那伫立于墙角的一尊石像。
一颗心脏,在胸膛中,好似被铁烙烫出了一口大洞,粘稠的血,就从这口大洞中,不断地一涌而出。
是了。
那是战若han。
是我心心念念的战若han。
他还在这里,一动不动地一直被申屠若川,无情地石化在这里。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了闭双眸,更紧地握住了手中的鲲齿。
“绾绾姑娘,等下仙医会赶来为君上疗伤,姑娘要不要回避一下?”别故从申屠若川的床榻前,抬起身子,转过来对我礼貌地问道。
好笑。
申屠若川全身上下,我哪里没有见过?
甚至,连男人那最强硬的东西,都深深地入过我的喉咙,我还有什么必要,回避吗?
“不需要。”我平板无波地回答别故。
别故颔了颔首,目光却停留在了,我的小腿位置。
“绾绾姑娘也有伤在身,等下一起请仙医疗伤吧!”
别故的话音才落下,木格子的雕花房门,就被敲响了。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别故便去开门。
来者果然,是肩上斜挎着药匣子的仙医,仙医白鬓与白须纠缠在一起,飘在胸口前。
他急匆匆地坐到了,申屠若川的床榻边缘,一边不断地摇头,一边不断地感叹惋惜着。
在别故的帮忙下,申屠若川很快就被剥掉了,被鲲僵们撕咬得破烂褴褛的外衣,露出他那已经变紫泛黑,且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