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牡丹憋着笑,金霞和陈导真的是天生一对:“咱们也该出去了。”
陈森在给几个演员讲戏,这次江画选的多是没什么名气但演技不错的演员,大家心里都存着心思,谁都希望电影能大卖,这样借着电影出头的机会也会更大。
“陈导,”一位过气好多年的中年大叔,难得出声一回:“我觉得这里的情节还可以更有趣一点,赌圣不能入镜头,但他可以扒在他老婆身上,力求能入镜。”
一旁的箫明决定走远点儿,以免自己受不住再次爆发。
牡丹和金霞出了休息室,陈森又跟几位演员说了两句,便让大家散了:“机组准备好了没有?”
“OK”
“演员准备好了没有?”
金霞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你瞎吗?我们都等着了,”陈森被怼也不敢大声喝斥,主子这会正不爽,他得小心再小心:“霞啊,你是客人,应该是从棋牌室外面走进来。”
“哦,”金霞挽着她装着一枚几百万大钻戒的小花包,扭着胯妖妖娆娆地走出了棋牌室:“快点开始,我要赶飞机,”这里她是一时都不想再待了,谁知道死光头还会不会再整出点幺蛾子?
“行行,”陈森点头哈腰地目送他主子出了棋牌室,后转身拿起他的小喇叭:“大家都准备好了,那就各就各位了,”对着坐在棋牌室里的群演喊道,“麻将耍起来,扑克打起
来。”
哗啦啦……炸……我四大王嘞……
“各就各位……走……”
花牡丹这个棋牌室老板出场了,端着一杯白开水送到一个客人身边:“陈哥,10块钱。”
“二筒,”那陈哥出完牌瞥向牡丹,翘着兰花指尖着嗓子嚷道:“妹子呀,你这茶水又涨价了?”
牡丹皮笑肉不笑地说:“要不我坐下来陪你打两圈,”她这话音一落,打牌的四人立时一人掏出一张十元的纸币拍在桌上,异口同声地吼道,“请好走。”
“谢谢,”牡丹收了钱,朝着躺在门口摇椅上的大婶叫道:“16桌再来三杯白开水。”
“花妹子,我来了,”金霞踩着蛇皮高跟鞋,人未到就已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牡丹立马迎上去:“哎呀,霞姐您来了呀,我都念叨您半天了,中东十日游怎么样,看见狮子了没?”
“看见了,”金霞抬手摸着自己的发:“你是我最好的姐们,为镇着这馆子,你一时也走不开,咱们姐妹有福同享,”原地转了一圈,“怕你羡慕我,为了你,我特地让造型师照着狮子做了个发型,”两手一展,“怎么样?”
牡丹深吸一口气,夸张地感叹道:“太美了,”她又假又浮夸的演技终于派上了用场。
剧组的人脸全红了,包括陈森,都是憋笑憋的。
“CUT,太棒了太棒了。”
金霞自己都乐,下戏的瞬间就和牡丹笑到了一块。
箫明跑上前给两人奉
上大拇哥:“就这开头,便能撑起一个亿的票房。”
笑过便开始拍第二条戏了,金霞拉着牡丹来到一张麻将桌旁:“还是你这舒坦,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牛鬼蛇神,前两天银霞在董小露那打牌,三人杀一家,一夜输了个精光,”从包里抽出一支烟点上。
“董小露?”牡丹捋着她霞姐的狮子头:“她也开棋牌室了,在哪,我有空去坐坐。”
金霞吐着烟:“恐怕不成,她在门口挂了三块贼大的牌子,上面写明,猫狗能进姓花的不能进。”
“没事,”牡丹摸着金霞头发的手往外一拂,毫不在意地说:“从明天起我就跟我爸姓了,花牡丹不能进,牡丹能进,”手轻柔地托着腮,状作哀婉样儿,“董小露的表哥成琛长得不错,我有个亲哥,不知道能不能拿来做赌注,跟她赌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