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前给高明成两口子打个预防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高青茂那个性格她觉得想要安分真的怪难的。要不是这会儿跟他们有牵扯,她真的是懒得管。
刘淑芳是个什么人她还是了解的,有好处的时候说话比谁都漂亮,有不好的时候翻脸不认人。至于高明成那就是个墙头草,一边卖着好,一遍默许他婆娘在那闹。回头转身把错都推给刘淑芳,他自己可进可退。
说实在话,高青茂要不是跟高青阳都姓高,只要能好好看着店,管他上天入地想去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高明成跟刘淑芳这辈子都没出过远门,哪晓得歌舞厅是个啥地方,但是听阿茶这语气也能听出来,不是个啥好地方。
刘淑芳当即怒骂道:“这个砍脑壳的小畜牲,一天到晚昏了头了,这去城里没人管,上天入地的把他能得不得了了。”
阿茶站在边上默默冷笑,以前在家里倒是有人管,不照样也没管出个啥名堂来。
刘淑芳骂完了气撒够了才问阿茶:“歌舞厅是干啥的?”
阿茶想了想,简单的跟她解释了一下:“是那种很多男男女女抱在一起唱歌跳舞的地方。”
这还得了了?刘淑芳一听就炸了,嚷嚷着第二天要去城里剥了高青茂的皮。
阿茶把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她就不管了。至于刘淑芳是不是真的要去城里收拾高青茂那也跟她没有关系。再说了,她不觉得刘淑芳
真的能在这个时候去县城,要是高明成表个态还有几分可信度。
随后就去了灶房给胡惠英搭把手煮饭。
胡惠英就问她:“茂茂子真的跑去那种地方了?城里还有这种地方,现在风气这么不好了?”
阿茶边收拾锅边跟她讲:“这跟风气没啥关系,歌舞厅这个东西存在好多年了,早些年运动抓得紧,我们县城这些地方是没有,现在放开了就又搞起来,放在大城市那就是个找乐子的地方,不是什么正经场所。县城里面更是,那里面都是城里面那些二流子。”
“你不是说还有女的吗?”
“有啊!没有女的光在那里唱歌跳舞,哪能吸引顾客?”
胡惠英在那里咋舌:“那个不透气的小畜生就没有他不敢干的,哪样不能干他就要去干哪样。早都跟青阳说了,这种事情不要沾,不要管,一天到晚瞎折腾。日子好过了吃饱了撑的,这眼看都要说媳妇的人了,还搞这一出,回头名声要弄坏了成不了家,到时候你看你幺大跟你幺娘还得怪你们两个。”
“说的没去城里面他们就能把人给教好了似的。说实话,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点都不假。这从小就养起来的毛病和性格,这阵说改真的不好改。就算是名声坏了那也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他要怪也怪不到我们头上,又不是我跟青阳把人弄去城里的,他们吵吵闹闹的非要把人往城里送,觉得城
里面的天跟这里不一样,可能天上能掉钱,去城里就是城里人了。
青阳不过是图个问心无愧,还怕他们怪不怪的。要真的那么不识数,管他是哪个,直接不用来往了。那阵去城里的时候你都不知道,那可是不得了,三两下不顺心都跟青峰哥动起手来了,好在青峰哥在部队里练过,给狠治了一回,要是个差不多的还把他拿不住。
后来看着是老实了,就想着他能掰过来了,这都是自家屋里人,也都巴望着他能好过,他好过了青峰哥他们负担也就减轻了,免得一天到晚听幺大跟幺娘在那里叨叨。
这也是看着他那段时间确实很乖的份上,谁知道这一眨眼老毛病就又犯了,非得给你整出点事情来。
上次青阳硬从歌舞厅里面拽出来的,半夜三更的拖出来收拾了一顿整的鬼哭狼嚎的,躲在家里几天没敢去见人,那边的门市也关了几天,还没来得及过去呢,城内就发大水了,就再没过去
。
就看这回能不能长点记性收敛收敛了。
说实话,聪明是挺聪明的,去了省城一段时间,学东西我看的样子也是用了心的。一天到晚的给人家修理这个修理那个,不说青阳每个月给他开的工钱,就修理费他自己都能赚不少。如果这这不沾亲带故的是外人,只要能用的放心,其他啥样跟我们有啥关系。”
“可不就是这样子,开上工钱还要给操心,这种事情有
请家里人不如请外人。”
话刚落音刘淑芳就进来了,喊着阿茶,问她:“你啥时候回城里去?”
阿茶道:“我明天早上一早走,还要去别的镇上,有事。”不管咋样她是不伺候,坚决不给刘淑芳丝毫同路的机会。
刘淑芳道:“那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公路上坐车,我去看看那个小畜生在城里到底干啥呢!”
“倒也没干啥,被青峰哥给收拾了一顿,老实多了。平时都在店里呢,下午回来大部分时间都在我们那里,就看后面能不能长长记性彻底的改了。”
听她这么一说刘淑芳又迟疑了:“这会儿家里情况不好,哪哪都是活,这多亏了你跟青阳操心了,不然我这都不知道咋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