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也会有裴夙隐和萧冲邺,甚至别的人。
同为男子,霍宁珘很清楚,那两人没有一个会放过陆莳兰,不过都是顺着她的心意,在尽可能地想讨她欢心,想要得到她的倾心眷顾。在比谁对她更沉得住气而已。
但是,这个姑娘混迹在男人群太久,心早就养大了,只想像男人一样自立门户。认知上也被带偏,宁愿养个阿眸那样的女孩做通房,跟女子恩恩爱爱,也不愿跟男人成亲生子。
霍宁珘知道,若让陆莳兰选择跟女子在一起还是男子,她一定会选择女子。
跑偏到这样的程度,想靠她自己来想通,是不可能的。他便帮她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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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陆莳兰深深蹙起了眉,仿佛这些伤在自己身上一般,她想不明白霍宁珘身上为何会出现这样多伤口,这样多摸起来都觉得痛的伤口。
明明连那个塔塔儿的术赤被他杀掉,也没有见他受什么伤。
“你是在心疼我吗,莳兰?”他始终在观察着她,游刃有余俯下身,在她耳边说。眼里似乎隐着孩子似的纯粹的期盼与欣悦。
陆莳兰闻言,看了看他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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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深这时却过来了,他对守在门外的月夭略带焦急,道:“快,禀报七爷,国公亲自过来了,要见七爷。”
因霍宁珘明日就要离京,至今没有去国公府向众人道个别,霍牧恩心生不悦。
他这
几天叫人传了小儿子两次,对方两次都是称受了鞭伤,尚在休养,并未去国公府拜见他。
霍家老夫人却是怪他将霍宁珘鞭笞得太狠,伤了儿女亲情。
霍牧恩便亲自上门,兴师问罪来了。
月夭便低声对蔺深道:“七爷与陆御史在里面。”
他愣了愣,想着该如何回禀肃国公。
却见肃国公不满他出来好一阵也不去回禀,亲自朝霍宁珘的正院来了。身后还跟着宋情。
是霍牧恩自己看到宋情后,叫上的她。他倒是很喜欢宋情,老宋家的女儿,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对他的妻子又孝顺,生得也是才貌双全。
虽然宋情选择跟从霍宁珘而非跟从他,但霍牧恩对着这个花朵似的姑娘,也是喜爱。
霍牧恩走到近前,正打算问,你们七爷呢?
却见人不停往屋里抬一桶又一桶的热水,一怔,问:“抬这样多水做什么,他那伤口,怕是暂时不要泡浴才好。”
底下的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月夭姑娘交代的是,将七爷屋里的玉池放满。虽然那玉池底下有地龙,但也只能起个保温的作用,还得先添热水。
霍牧恩突然领悟过来,不由怒喝:“大白天的,他便在屋里胡天海地?!”
霍牧恩既想小儿子放权给心爱的嫡长子,看到小儿子这副自甘堕落的样子,却又忍不住怒气上涌。
然而,霍牧恩再生气,也不可能现在冲进儿子屋里。再不悦,也只得等着。
“越发地不像话!屋里是何人?”霍牧恩愤怒霍宁珘的不争,道:“是他府里的歌姬?”
月夭哪里敢照实说出陆莳兰,想了想,只道:“回国公,奴婢也不清楚,兴许是的。”
门外吵嚷声令霍宁珘蹙了蹙眉,面色微沉,随即冷笑一声,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