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把青楼往国库税收那块带,平王就把去青楼这件事和贪污腐化挂上钩。
这话直让去过青楼的官员老脸通红,他们不是羞愧,而是恼羞成怒。
“平王莫要小题大做,男人去青楼天经地义,钱都是我们省出来的。”说着他们又觉得青楼税收也有他们的一份功劳,不由又有了底气。
池云亭眸光不由一寒,看着那些官员道:“这件事朕不是在跟你们商量,只是告诉你们,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今后你们要是敢犯,就别怪朕不手下留情。”
“陛下……”还想力争的官员们傻眼,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池云亭会这么独断专横。
这次因为涉猎到天下男人的利益,就连以兵部尚书为首的武官们都不支持,毕竟军营里,也是有军妓的,军营里男多女少,有多少能忍住的,他们或多或少都沾点。
并且因为武官比文官更粗鲁更直,他们比文官们更难忍受青楼的取缔。
池云亭的新律法,无疑触犯到了他们的底线。
他们下意识看向兵部尚书后背,目光灼热的好似能把兵部尚书背后盯出一个窟窿,就盼望着兵部尚书说两句。
兵部身为六部之一,手握兵权,真要铁了心反对,就连陛下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可是兵部尚书脊梁微弯,愣是没他们所愿的站出来反对。
还有刑部尚书,连连咳嗽,就是不发表任何意见。
这形势让朝中官员心里猛沉,他们这才发现,帝王的话语权不知不觉间已经这么重,就连两位仅剩的尚书也要避其锋芒。
手握实权的尚书们都不说话,所以这个邢律纵使大部分官员反对,也在朝堂上通过,还专门上了邸报,通报全天下。
这让群臣心里狠狠憋了一口气,“陛下的态度真是越来越蛮横了。”
刚开始哪怕是开海禁,帝王都和他们有商有量,迂回着来,现在倒好,之前查贪官污吏之严,现在又一意孤行的推行新律法,他们感觉朝堂越来越没有他们说话的余地。
最重要的是,先帝时期的六部尚书已去其四,现在的吏部尚书白承耀和户部尚书陆泉是实打实的帝王亲信。
礼部和工部暂时没有尚书,但想也不会是旁人上位。
现在,帝王又把手伸进刑部,这让他们怎么忍?
再继续忍下去,只怕他们以后连纳妾的资格都没有了!
想到这,朝臣们发狠,“既然陛下不仁,那也莫怪我们不义!”
颁发政令是一回事,政令执行到位又是另一件事。
他们也不做别的,只需要给身处地方的同僚去几封信,让下面阳奉阴违就行。
这种事情,哪怕手指缝里只要松懈一点,就绝禁止不了。
他们陛下还是太过年轻,不知道朝堂上的事,并不是你愿意,就能达成目的的,哪怕是帝王也一样。
果然,就算有朝廷圣旨,还有邸报通知地方官员,也很少会有官员会执行。
不仅如此,还有的地方官员气不过,朝廷越是禁止,他们就越是上青楼,以实际行动来违反朝廷禁令。
就连民间那些德高望重之辈知道邸报内容以后也十分不看好,“天下男子上青楼的何其多,怎么可能禁止的了啊。”
他们都觉得陛下的这份圣旨,只怕要成为一纸空文。
而朝堂官员们则觉得只要他们反抗的多了,池云亭迟早会撑不住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