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爆发出强大的力气,不要命地一头撞开他。
男人捂着眼睛吃痛后退,她迅速跳下洗手台跑回房间将门反锁上,当即感觉快要晕厥过去。
这个地方太乱待不成,她后来又花了一笔钱给了旅行团的导游,求她带着她离开这个景区。
这个旅游团下一站是川西某市的下城区,这里好歹是城区,更具有烟火气息,吃饭是不愁了,住的地方却仍然贫乏。
下车时,那个导游贪婪的笑着,劝她再给三千就能跟着团走。
冉酒沉默地翻了下所剩无几的钱包,还是拒绝了。所以那个导游当天就抛下了她。
好在她晚上找到了青旅。六个人一个屋,随机分配的,她这屋就有两对情侣。
开始还觉得没什么问题,夜半时候她抱着自己的小包睡,朦朦胧胧间听到吻声淫靡水声,耳畔全是混杂的呼吸声。她被吵的微微眯开眼,看到桌子上两个人交叠在一起,丑陋又难堪,后边那个男生提溜着前边的女生,涌动时发出啪嗒的声响。
她恨不得当时就走出这个恶心的房间,然而还是忍了半晌,忍到后来,在一股恶心的气味中睡着了。
在下城区的这段时间是荒芜又空茫的,手机上会显示徐慧芳已经给她打了100多个电话,她一次都没有接。
她进行着无声的抗拒,而且隐约觉得抗拒的时间越长,或许得胜的可能性就越大。
她劝自己,冉酒,要往前看呀,要坚持呀。
可是她偶尔也会觉得坚持不下去了。
徐慧芳虽然更在乎自己,可是她只有她一个孩子。她属于徐慧芳,也是徐慧芳完全掌握所属权的东西。
她不信徐慧芳舍得放弃她
她怀着这点小小的执念,继续在这边耗着,晚上有时候不想太早回青旅,就会在外边瞎转。
太阳在群山之间起起落落,像一个被踢来踢去的火球,这边的环境混乱而燥热。她的外貌太过出众,即使穿着一身廉价的衣服,仍然能被人盯上。
有天晚上一个女人过来和她攀谈,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看起来长的挺恬淡和善,手里还提着一兜子菜,总让人想起匆匆回家给孩子做饭的母亲。
这人的形象太具有亲和力,就会消泯掉别人的抗拒心理,冉酒也是如此。
那个女人说话也温柔,说看到她好几次在这边转悠,认为她可能家不在这边,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能是漂流许久太过疲乏,又或是独自守着秘密太过痛苦,冉酒以为她是一个母亲,不由自主地就产生依赖心理。
归根结底,她再警惕也是个毫无社会经验的稚嫩孩子,她的防线那么容易的就被那个女人攻陷,把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