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冉酒能看出她脸色很不好,她嘱咐豆豆娘要多休息,接着就告退了。
容汀在下边等着,忽然看到酒店的转门里有个人,推门的动作有点着急。
冉酒跑下台阶的时候身子很轻盈,一下就扑在她身上。容汀被撞的一个踉跄,接着稳住身子,笑着把一条很薄的纯白色羊绒围脖围到她脖子上。
冉酒怔了一下,看着她略显笨拙的手法,明显是刚学会羊绒围脖的围法。
她知道羊绒的价格不便宜,尤其看这家牌子还是经典品牌,立马着急地质问她:“什么时候买的?”
容汀眉眼柔和:“下午买的,暖和吗?”
买了半天,没讨个奖励,没问好不好看,而是问她暖和吗。
冉酒要气笑了:“你又冲动消费!”
“没有啊。”她笑眼弯成月牙,“给你买不算冲动消费。”
她的笑容恬淡,拉着她的手也绵软,冉酒原本浮躁的心,忽然就安静下来。
从家到这边的时候容汀是打车来的,此时往回走路途不短。
两个人拉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目前的温度已经脱离了穿半袖短裤的季节,又没到冷的份儿上,薄围脖质感舒服,戴上刚刚好挡风。
冉酒心里暖了好久,捏了捏她小指:“开会开的怎么样。”
“我哪里是开会的。”容汀自嘲:“帮着导师记录而已,可能是系里的人都有忙的事情,导师这回就没找别人。”
冉酒之前听她念叨过自己的导师,“是那个在国外读了双硕双博的大牛吗?好好努力碰瓷她!到时候她带你做研究生就太好了。”
容汀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件事情,意味深长道:“你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了。”冉酒的眼睛眨了眨,声音泛着笑意:“你有什么可犹豫的,你就是要继续读书,汀汀就是读书人啊。”
可是继续读书的话,一时半会儿养不起这只酒。
容汀哭笑不得,不过当然没有这么说。她转而看冉酒穿着的小夹克和一条浅蓝色的鱼尾裙,不禁又拥紧了她:“你冷吗?”
“不冷。”
“眼睛呢。”
冉酒脚步很轻快,迈步子一点都不怕摔的:“现在也能看见。”
外边昏黄的街灯亮着,冉酒的身影轻盈,上边的小夹克随着她的步伐轻摆,鱼尾裙一角也晃荡起来,每次走路都觉得她要飘起来。
容汀跟在她身后有点头疼,总怕她摔一下,于是轻轻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