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想起冉酒之前和她说过的话,如果人有了什么冲动就会想方设法的实施,那么这些冲动就会随即转化成人的潜意识。
昨天的冉酒就与平常有点点不同,好缠人,像是幼鸟寻巢,黏糊地往她身上要贴得很近才行。
她那时的心仿佛一颗破了口的汤圆,流出来的都是甜甜的馅料。
感到被依赖,被爱着,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偷偷窃取了冉酒那么久的时间,趁着她予取予求不断深入她的底线,心安理得地利用了这样的依赖。
意识到自己劣根性的时候,容汀的脸有点红,穿上宽松的睡衣去客厅。
人已经走了,桌子上摆着楼下买的早点,旁边随意扯的便签上有潦草的字迹:今天忙,晚上才回来,不要担心。
她吃着甜豆花,心里也泛着一股淡淡的甜。
手机上师姐cue她到时候短跑需要去集体训练一下,毕竟文院参赛的同学很多,也不都认识,需要用几天时间磨合一下默契。
反正上午也没什么事情,她就答应了。
容汀和其余参赛的几个女生跑步成绩都还算可以,平时的50米体测刚超出八秒一点点,做完一套准备工作后,上午前半个小时,她们几乎都在练习高抬腿。等练到实在抬不起来以后,中场休息半小时,接下来开始长短跑。
师兄师姐给她们发了水,容汀坐在一处空旷地,环着膝盖给冉酒发消息。
旁边蓦然沉下来一个阴影,她抬头,张玲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扇着风:“哎呀,真的要累死了。”
容汀一时被转移注意力,笑着叫了声师姐,接着安慰她:“我们训练的强度肯不算高,只是做点利于短期内提高速度的常规运动。”
张玲噘着嘴,揉着有些酸痛的胳膊:“可是我这小胳膊小腿,自从上了大学,都没怎么跑过步。”
容汀也差不多,她高中时体育就一般,要不是为了这点加分可能也不会参与。
两个人谁也安慰不了谁。
张玲叹了口气,百般不解:“我记得咱们文院有两大传统,五四合唱必然第一,运动会成绩必然垫底。”
这个容汀赞同,已经快成了u大众所周知的事实,文院女生太少了,每次参加运动会的排名稳稳在倒一和倒二之间徘徊。
这两年即使有的时候能倒二,也是在和艺传学院作抗争。
张玲握拳站起:“冲啊,为了干掉艺传而努力!”
容汀笑着扶着她的手起来,等张玲走远了,拿出手机看,还是没消息。
她们训练了一上午,为了保持效率,在训练期间不允许使用手机。
等到结束的时候都11点半了,师姐给她们发了餐补,说辛苦了。
张玲拉着她要去食堂吃饭,她一边看手机,一边被她拉着走。
微信还是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