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心的时候就喜欢凑近她,讨要一两个吻,说些很隐晦的情话,这样小心翼翼地讨好她。
容汀伸手,把她嘴角的汁水抹掉,“刚吃完饭,不要喝奶了。”
她的语气平淡,就这么拒绝了她。
若是往常,只要面对着冉酒,就难免有春心萌动的时候,像是每天都被围在粉红泡泡里。可是泡沫般的东西都是不太长久的。
她指腹贴着冉酒柔软的唇角,动作稀松平常,却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让她希望更长久一点了。
她没心思做这件事,起了身,冉酒揪着她的袖子时用了些力气,扑上来吻她,带着一种狠劲儿。
冉酒咬人不疼,像被小猫的尖牙碰了一下,容汀的嘴角传来血的气味,接着一种隐隐的痛感传来。
然而冉酒又慌忙的松开嘴,擦她嘴角的血痕,有点慌乱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汀汀。”她说的快要哭了,“我只是着急,你不要不搭理我。”
她像只不懂事攻击人的小动物,瞬间亮出利爪,意识到错误后又慌忙收回,只剩软乎乎的肉垫,任人拿捏。
冉酒就抱着她哭的时候肩膀一颤一颤的,似是长久以来积压的情绪在一夕之间卸了个干净。她说:“不要不理我,已经没人要我了。”
冉酒本来最近体弱嗜睡,打着哭嗝睡着了。
容汀把她放在床上,她原本就是会压制和忍耐的人,不太擅长表达感情,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为了哄她。
只是她从来没和她说过,既然曾经既然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她,她就会孤注一掷地走下去。
第二天,她照样做好早餐,去了学校。
导师从国外回来了,要审核开题报告,每个人都会预答辩,然后导师负责指正,避免开题就被否。
一上午已经过去了,自从陪着冉酒在医院住,她有十分严苛的时间观念,尤其等自己轮完以后,还剩下不少人。她破天荒没有等下去,找了个早退的理由,怀着些许愧疚先撤了。
她是打车回医院的,等跑上楼以后,领口几乎都湿了。
病房的门是开着的,走过门口的时候,穿堂风涌出来,她发现病房里有人。
那个女人闻声回头,明显被吓到了,她手里拎着的包刚放好,还没坐下,应该也是刚来。
女人上了年纪,脸上该有的皱纹都有了,然而岁月不败骨相,她的眼睛是眼尾微翘的桃花眼,鼻翼和冉酒的一样尖俏而窄,两人连唇形都有点像。
容汀猜到了她是谁。
冉酒仍旧靠在床头上,眸色平淡,修长的颈微弯看向她,“汀汀,我妈来找我了,你在外边稍等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