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冷。”冉酒懒散地抬起眼皮看她,“汀汀,我以前就生活在这边,没有那么难适应。”
她就穿着那身薄绒睡衣,领口的扣子还松开几个,露出瘦削的锁骨和胸口晃荡的曲线。
她撩起头发,拿皮筋扎住,就去了卫生间。
冉酒似乎对水龙头也很熟悉,接水的时候先后撤一截,水管出水时有点喷溅,后来的水流才渐渐平稳,她没用盆,撩着凉水洗了脸。
容汀看着都冷,等她出来果然发现她指尖都冻红了。
冉酒对此毫无知觉,拉开窗帘时她偏头,灼亮的阳光打在她脸上,绒毛都清晰可见。
她问:“早上想吃什么。”
容汀没有挑剔的,“吃什么都可以。”可她很快想了想,补充:“昨天的奶茶就很好喝。”
奶茶是冉酒下楼买的,连炒米都有,原样的一套加上羊肉烧麦都买了回来。
容汀没见过这样的烧麦,她以前吃的都是有糯米的,这边的烧麦很简单,只有烧麦皮和羊肉馅。
羊肉馅的肉块很大,都是新鲜羊肉和大葱拌起来的,不知用的什么油,吃一口就满嘴油香,要很快地咬才不会流油。冉酒让她蘸醋她都不想蘸,只想吃原味的烧麦。
两个人吃得连话都顾不上说,三两烧麦都被吃的干干净净,奶茶正好用来解腻。
吃完以后都不想收拾盒子,容汀抱着冉酒有气无力:“老婆辛苦了。”
“哪里辛苦?”
她问的不怀好意,容汀回答坦荡:“给我吃,给我住,还给我睡。”
冉酒捂住了她的嘴。
容汀没说完后边的话还有这么辛苦地长大,最后来到她身边。
冉酒很别扭地收拾好餐盒,“你去穿衣服,庞二姨接我们去野骑。”
这回开过来的不是中包,改成了越野车。
吸取昨天被冻的教训,容汀把行李箱的衣服都倒出来,及时抓住要跑路的冉小猫,给她身上套了橙色的厚羽绒服,又给她戴上皮绒手套才行。最后原本细瘦的冉酒像个200斤重的大胖橘。
硕大宽敞的黑色牧马人奔驰在宽阔的公路上,越往西边走,人烟越稀少,能看到广阔的草原和路旁的羊群。
车子偶尔被迫停下,等着一众牛羊过去才能继续开。
又过了半个小时,冉酒在她耳边说:“已经到牧区了。”
她脖子上围着羊绒围脖,外边穿着厚羽绒服,羽绒服上还有一圈灰色毛领,和她说话的时候要微微侧头。
容汀喜欢她的打扮,在她脖子上的毛毛那里蹭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