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墨锭,凛然拜倒在萧瑾川面前。
“殿下筹谋已久只为今朝,芸芸跪请殿下即刻回京。”
终于等到这一日,萧瑾川倏地有些惘然,深眸凝睇着跪在地上的秦芸,不舍地叮嘱道:“芸芸,孤这一走,要些时日。你千万好好吃饭,等着孤的好消息。”
秦芸仰起小脸,眼眶里已有泪水在打转,点头道:“殿下放心,芸芸一定好好吃饭,乖乖等你的消息。殿下…此去定要功成。”
萧瑾川心中动容,起身扶起秦芸,“孤一定。”
两人四目相对之际,眼里都闪着必胜的光芒。
李恪当即备马,萧瑾川与其轻装上阵,随着秦家家将从承德行宫,追风逐电地奔赴京城。
秦风早已算准了时日,在皇城的城门处安排了接头人,萧瑾川在其护送之下,径直来到福宁殿。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宁小米正坐在龙榻旁,给皇帝喂药。
自那夜小柱子去而不返,她便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这几日乖乖在福宁殿里伺候皇帝,想要以此打探打探消息。
无奈福宁殿的宫人被换了个彻底,嘴巴紧得就像是被针线缝住了,根本不露一点口风。
灯烛闪烁,浮光霭霭。福宁殿的大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宁小米端着药碗的手一抖,回眸就见一袭玄青色常服的太子领着随从款步而入。
眼神冰冷可怖,神情狂狷邪魅,似一只凶猛的虎,低吼咆哮而来,势要吞裹嵯峨高耸的皇城。
“陛,陛下,太子来了。”宁小米霎时犹如出水的游鱼,连呼吸都不会了。
不过几日,皇帝鬓发已有了苍色,听到太子归来,脸上黑气陡生,怒地急吼。
“混账,混账。”
“万胡,万胡,保护朕。”
不过几日,他的偏风愈益加重,就连“万福”二字,也已说不大清楚。
萧瑾川行到龙榻前,面对自己父皇歇斯底里的怒火,不紧不慢地站定。
李恪当即拔刀,挥向坐在床沿的宁小米,喝道:“退下。”
宁小米颤巍巍地起身,手中的药碗不住抖动,药水四下里泼洒,很快见了底。一直行出三丈有余,肩上的冷刀都没有移动一分。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