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遮han,不知怎么,突然就信了。”
秦芸听了心里暖暖,脸上的笑容藏不住。忽然想到前世,程婉莹入东宫为侧妃,她与萧瑾川闹别扭时,给他出的摘星星难题。
那时候,他本就是利用自己,根本无需理会自己的娇蛮任性。可他偏生想破了脑袋,去寻了一个星形的玻璃瓶,装满了萤火虫捧到了自己面前。
飞舞闪亮的萤火虫,虽然微小,却不乏光明美丽,使她的一生都因有了这一抹光亮而变得温暖。
笑声轻轻溢出唇角,秦芸杏眼里闪着自信的光芒,“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幸福的。”
秦风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与相信,而后起身道:“不早了,你早些睡。对了,还有叫陛下麻利点儿,哥哥也想成家了。”
秦芸听了微微一愣,随即对着哥哥的背影,皱了皱鼻子,半开玩笑地道:“哥哥今夜找我,恐怕就是为了这句话。”
第193章子嗣之事,贵精不贵多
秦芸回府后,有些官员就坐不住了,纷纷想将自己家适婚的女儿送至年轻力壮,又深夜寂寞的帝王身侧,做一朵温柔娇婉的解语花。
其中最为起劲的便是那个善于溜须拍马,在户部当差的马大人。
这事儿本与他毫不相干,因为他自己生的个个都带把儿。
可本部的尚书大人府上刚好有个未婚配的女儿,极善钻营的马大人便想出了一条既可讨好新帝,又可讨好自己上司的良策。
这一日,大朝会刚结束。马大人溜到钱尚书身侧,压低了声音道:“尚书大人,下官听闻近日好几个同僚私下里都有意送女儿进宫服侍陛下。要论这容貌、年纪、家世,下官瞧着唯有您府上的千金最与陛下相配,可否需要下官给您凑凑趣?”
钱多多一听,浓眉紧皱,沉声拒绝道:“小女性子娇蛮,若去服侍陛下,恐会殿前失仪。马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钱多多不是没动过这心思,只是思及上次收到新帝回复的折子上,那一滩鲜红如血的朱砂时,心头就重得似压了一块石头。
正所谓,一朝皇帝一朝臣。他这段时日是夙夜焦思,寝食难安,总觉得那一滩朱砂是在暗示什么,连带着行事也慎之又慎。
马大人听到钱尚书拒绝,嘴上应着“是是是”,唇角却暗暗露出了笑意。
这为官的要诀便是揣摩上司的心意,自然这一点是极难的,不过马大人对自己十分自信。
遂当日,马大人就向新帝递呈了建议广纳后宫的奏本,并且很贴心地向新帝介绍了几位名门闺秀,极尽华丽辞藻地将这几位小姐从头到尾称赞了一番。
萧瑾川从一堆忧国忧民的奏本中,突然拾到这折子,顿时火冒三丈,即刻命御前侍卫将这位马大人拎到宣政殿。
把奏本重重照他脸上摔了过去,怒道:“当官不为民做主,整日只关心朕的居室之私。尔之学的四书五经,不知哪去了?”
“给朕去殿外跪着,好好静思己过。”
马大人吓得战战兢兢,在宣政殿外一跪就是一天一夜。
可饶是如此,新帝仍旧余怒未消,凡奏本所提及的名门皆以结党营私,拉帮结派罪,一并处置了。
此事牵涉极大,就连户部尚书都难以保身,众臣一颗攀龙附凤的心才彻彻底底的按捺下来。
然而,总有些人不怕死,觉得自己是特例,能得新帝另眼相看,譬如这程家姨母。
户部尚书钱多多被贬官的几日后,程家姨母盛装打扮地进了宫。
萧瑾川正在宣政殿忙碌地批阅奏折,好几日不见秦芸,正浑身难受得紧,连带着心情也憋闷不已。
富贵从殿外进入,瞄了一眼捧茶的万福,对着皇帝躬身道:“启禀陛下,程家姨母求见。”
“不见。”萧瑾川不耐地回道,忽地想到什么,缓缓从奏本中抬起头,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且慢,传她进来。”
富贵应了声,急急出去传人。
程家姨母身着青金色霞帔袄裙,枫型贴花点缀额心,雍容妩媚地盈盈躬身,“妾身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萧瑾川笑意不达眼底,声调平平,透着莫名的疏远。
程家姨母见貌辨色,心下一慌,但很快遮掩过去,捻着帕子按了按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
“陛下,过段时日便是先太后的忌日了,妾身昨儿个夜里梦到姐姐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显然想要皇帝接话。无奈龙椅上的人只是眉头皱了皱,丝毫没有要搭话的意思。
程家姨母毫不气馁,兀自说了下去,“姐姐说如今陛下执掌朝政,宪哲睿智,万民拥护,她在天上亦是十分欣慰。唯有一事仍放心不下,千叮咛,万嘱咐,定要妾身告知陛下,便是绵延我大景千秋万代的头等大事,子嗣之事。”
萧瑾川闻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