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来,芙蓉金菊斗馨香,秋色如画。
自昨夜晚膳后,秦芸就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到了今日晨起后,喉头不住作呕,吐了不少清水。
她懒懒地靠在软榻上,小脸隐隐泛着白。甜甜和白玲玲见了,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小姐,我去寻大夫来给你瞧瞧吧?”甜甜端着温茶,伺候秦芸喝下。
“这外头的大夫恐怕靠不住,如今小姐与陛下婚事在即,小毛小病都可能被眼红的人传成大病。今日少爷刚好休沐在府里,我看不如去禀告少爷,叫少爷去宫里求个太医过来瞧瞧。”白玲玲看秦芸这颓靡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也不敢直说。
“是,玲玲说得对。”秦芸捻着帕子拍着不住烦恶的胸口,有气无力地道,“你们快派个人去喊哥哥进宫向陛下求个太医。”
“好,小姐,我这就去。”白玲玲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胸口的烦恶越来越汹涌,秦芸挪了挪身子,再也忍不住,抱过一旁的痰盂,哇的一声,大吐起来,吐出的仍旧是些清水。
吐完只觉整个人头晕眼花的,全身虚软得似没了骨头一般,颤了颤,忽地晕了过去。
甜甜见了吓得大叫出声,也顾不得什么外头不外头的大夫,即刻派人去请大夫还有老夫人、老爷、夫人等。
秦风来得很快,见到秦芸晕倒在软榻上,忙将人抱回寝榻上,随后又命人去慈月阁将给祖母每日诊平安脉的大夫请来。
不出一炷香时间,秦家众人都聚在云香阁里,看着白眉长须的大夫给秦芸号脉。
孙氏突然想到什么,便对秦震说,“震儿,芸芸病了,咱们是不是该派人去宫里与陛下说起一声?”
“是,儿子这就派人去办。”
秦震正打算派秦风亲自去宫里一趟,好巧不巧,就见一个小厮跑进了云香阁。
“小的请老夫人、老爷、夫人、少爷安。”
“何事?”秦震皱眉问道。
小厮战战兢兢地上前,双手举起一封纸笺,“府外有个侍卫叫小的将这信转递给小姐。”
秦震微微一惊,抬手接过纸笺,展开一看,笺上墨渖初干,笔势挺拔遒劲。
“芸芸,朕在景山脚下等你。”
此时,白眉长须的大夫轻轻松开了秦芸的腕子,上前对着秦震拱手,为难地道:“回禀秦将军,秦小姐身子并无大碍,不过是有喜了,应有半月了。”
“胡闹!”
“什么?”
“我滴个娘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