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情况?
自来憨厚的铁牛看着迎面而来都走不稳路(实则被一旁争不过的婆娘推了一把,踉跄出来)的大娘,比大娘还激动。
未与先自豪一笑,侧身让出身后的庞然大物,“大娘,您是不是瞧见我们打的梅花鹿了。”
一旁接受了自家四哥(四叔)数年熏陶的锡牛与念金蹬蹬蹬跑过来也跟着炫耀。
前者,“这可是我们几个打的,是不是很厉害。”
后者疯狂点头附和,“嗯嗯,没有四叔他们大人的帮忙哦。”说完还扬了扬胳膊,表示自己孔武有力。
本想回头骂人的大娘懵了一瞬,几个小娃娃便都聚了过来,以小宝为首一人一句。
听的大娘觉得自己不点头都有些对不起这些娃费的口舌。
一个是字尚未发出来,一群原本争夺着送吃食的婆娘们顿时母爱泛滥,齐齐涌了过来,直接将刚刚的大娘挤了出去。
你一句我一嘴的夸赞着小宝一伙儿都格外厉害,这么小就能打比自己大了那么多的梅花鹿,以后必成大器。
挤都挤不进去的大娘气的直跺脚。
分明小宝几个刚刚是问的她啊!
好在这一场双向吹捧没有维持太长时间,随着池老太一声吼,铁牛一众乐呵呵的摆摆手,扛着猎物被众人羡慕着进了院子。
而在屋里的老将军同样听到了池老太这一嗓子。
忍不住唇角上翘,过程中带动着面部肌ròu有了细微的牵扯,整个头皮也跟着有了变化。
已经在这变化之前扎完最后一针的池迟敏锐的发现了这短暂的一幕。
回想着刚刚自家奶堪比河东狮的那一嗓子,看样子即便没了记忆,根植于灵魂与肌ròu里的记忆尚在。
想要再叮嘱的话都化作了浅浅的笑漾在唇边。
不过越是这般,越代表着当年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等池迟拔掉最后一根针,额头渗出不少汗珠的老将军犹豫一瞬扭捏开口,“小神医啊,你对祛疤有没有研究?”
“我与元溪姐姐是好朋友,若老将军不弃便喊我池迟吧。家师对此有所涉猎,我也跟着学了不少。”
看到老将军庐山真面目时,池迟早就在心里做了估算。
现在有着麻沸散,又有空间井水想要无菌植皮不难,后续再配合上玉颜膏,完全恢复如初都有可能。
只不过现在老将军尚未恢复记忆,她没有办法根据当前的面貌来复原。
虽有早年画像,但大概率不是本人。
大周能人藏龙卧虎,尤其诉求对象是老将军,但凡当年老将军有心思,怕是早就恢复了。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向分析,池迟都不会在此时直接说会。
补一句,“我愿意试试。”
这一句不止让老将军放心也安了心。
短短的相处里,他知道这小丫头要么不说,只要说了基本都能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