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善堂的门口,依然是等着领取物资的长龙一般的队伍。
门口堆积的可供发放的物资终于被消耗殆尽,里间却迟迟不见人出来,负责维持秩序的看守眼见快要控制不住躁动的人群,索性骂骂咧咧地闭上的大门,挂出明日再来的标牌。
“那群下等货色怎么回事?包个百草折有必要用这么长时间吗?”一个看守皱着眉头不满道。
“谁知道,怕不是胡彪又带着那帮人躲起来偷懒去了。”另一个看守嫌恶道,“走,咱们这就去抓他们个现行。”
他们绕过济善堂的前厅和别院,在门户紧闭的仓库前停下,隐隐听到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领头的守卫一脚踹开了大门,发现被分配来打包干粮的小们分别分布在仓库里各个舒适干燥的角落,头面朝天地躺得四仰八叉。
“果然在这里偷懒!”为首的侍卫怒不可遏道,“咱们在前面辛辛苦苦对付那帮讨债鬼,他们倒好,躲在这里睡大觉,哪有这样的道理?弟兄们,快把他们拍醒!”
“是!大人!”剩下的侍卫七嘴八舌地应和。
不一会,他们分散开来,分别冷面无情地拍醒了不省人事的小厮们。
而被称作“大人”的侍卫则亲自上前,一脚踹上了小厮头头倚靠着货物堆的肩膀。
小厮头头没有转醒,他却眼尖地发现了一个一骨碌滚到地上的东西。
为首的侍卫蹲下身,将那件从小厮头头袖子里滚
落出来的东西捡了起来。他定睛看过去,却发出一声惊讶的感叹:“这是……掌柜的玉牌?”
周围都侍卫闻言纷纷看了过来,方才清醒的小厮头头也醒转过来:“这……玉牌,怎么会在你手上?”
“你问我?”领头侍卫发出一声压抑这兴奋的讥笑,“从你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你问我?掌柜的遗失多人的玉牌,原来是被你这内鬼偷了!方才在这仓库里的大家看得一清二楚,胡彪,你完蛋了!”
“我身上的?”小厮头头愣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其中不对劲的地方,“不!不是我拿的!不是我偷的!”
“不是你拿的?”领头侍卫爆发出一阵大笑,“不是你拿的,难道是它自己钻进你袖子中去的?没什么可解释的了,等掌柜回……不,我即刻就去品春楼告知掌柜的,是你这下等人,偷了他的总旗玉令!”
“不!不是我!”小厮头子大叫道,“是有个方才有个疯女人,她突然出现在房梁上……说什么自己是李天王座下的仙娥,要来迎回李天王的哮天犬……还说那条黑畜牲就是啸天神犬……”
“哦?然后呢?”领头侍卫脸上浮现出极感兴趣的神色,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然后她说让我们给啸天神犬道歉,如果道歉了,就帮我们找到最想得到的东西……”他看看左右其他小厮,似乎想在他们的神情中寻找到些许认同,“然后她就拿
出了掌柜的玉牌,还威胁我们不给那畜牲道歉,就砸碎了这玉牌。”
“然后,你们就为了讨回玉牌,给那畜牲道歉了?”领头侍卫抛了抛手中的玉牌,状似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