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肃静!”老村长率先冷静了下来,试着指挥着越来越疯狂的人群镇定下来。
然而慌乱的村民们逐渐开始脱离他的掌控,惊叫的惊叫,溃逃的溃逃,一时之间,场面陷入无法调和的混乱。
最终还听从村长的指挥,停留在原地的,只有寥寥数人。
穆芊芊拨开人群,来到那一小圈围着一动不动的农夫的村民面前。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有人发现吗?”她环视周围,希望能从这些人脸上找出答案。
“昨天,昨天晚上就有些不对劲了。”有个微弱的声音怯生生答道。
穆芊芊抬眼望过去,发现是个瘦弱的青年,不敢上前,只朝这边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你是?”穆芊芊露出质询的神色。
“他是我家二叔。”瘦弱青年小声道,“昨天晚上夜起的时候,就听到他在大声咳嗽,脸色咳得通红,还问我家里有没有治伤寒的药材。。。。。。”
“咳嗽,脸色发红。。。。。。”穆芊芊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向抱着生病小孩的农妇,“你家顺子也是这样的症状吗?”
“是的。”农妇忙不迭点头,“昨日半夜就突然这样的,也不知是不是那病的缘故。”
“如果一个两个个例不能说明问题的话,现在出现同样状况的人达到了三例,这就能够说明问题了。”穆芊芊笃定道,“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这应该就是这次疫病的早期症状。”
“什么
?什么早期症状?你确定是吗?”农妇怔怔地问道。
“理论上来讲,一般的传染人的疫病会有一段潜伏期,这段潜伏期可长可短。”穆芊芊道,“但顺子和地上那位,理论上来讲接触疫病传染源的时间都在一天之间。包括卢二也是一样,在进入集市之前并没有出现过任何异常的症状,说明它很有可能潜伏期短,也就是感染到病发,很快。”
“可我,我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呀?”农妇焦急道,“我每天和我家顺子同吃同睡,这些天从来没有咳嗽,也没有发热过。。。。。。我还在想,会不会是我杞人忧天了。。。。。。”
焦虑和迷茫,让这位绝望的母亲语无伦次,或许她心里已经有了那个真实的答案,但看到发生在眼前的惨状,她还是不愿相信同样的事即将会发生在自己深爱的孩子身上。
“我。。。。。。我好像也是,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和二叔待在一起,我也没有任何感觉。我和二叔接触,应该已经超过一天了。”青年也小声道。
听到这里,越来越多的人面色庆幸地叫起来:“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没有任何感觉。”
“如果大家都所言非虚,或许你们并没有被感染,也或许正在潜伏期。”穆芊芊沉吟道,“如果是后者,那我需要观察更多病例才能得出确切的结论,如果是前者,那说明这次的疫病的传染条件,或许远比我们
想象之中要严苛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