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裴舒白用力推了裴舒金一把。
这时候哥哥还站在这里,别谈“包容”了,随便几个居心叵测的人就能浑水摸鱼,把他害了!
“我。。。”
“你走,我才好!”裴舒白极有魄力地下了指令,她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情况紧急,不容啰嗦。
裴舒金哪里肯留下妹妹,只站着不动。裴舒白上前一把拉住他,不由分说,将他从侧面推下了舞台,给一直等在那里的景初使了个眼色。
“很快回来。”没有多余的话,景初扯了裴舒金就走。
裴舒白回到台上,面对躁动的人群,咽了口口水。
“好在你回来得及时。”
裴舒白坐在湾畔广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里,远远地看广场上那一片狼藉,觉得好累。虽然过程不易,但裴舒白还是将局势稳下来了。
方才失控,除了裴舒金撤得及时,还有一些厂里的员工自发上前帮忙阻拦,不至于让裴舒白和下面的人直接出现肢体冲突。
不过,语言照样能穿过身体组成的屏障,射向问题的中心。
每个人一张嘴,就能提一个令人难堪的问题。
裴舒白之所以不走,就是因为她得回答。
金银花公司三十年的积累,是产品,也是声誉。李向明跑了,裴英武护送走了,裴舒金必须得走,如果连她也走掉,今天这件事情就彻底成了闹剧。
她怎么能一走了之。
一支扭开的瓶装水递了过来,裴舒白抬头谢过,喝了一口,放松了。
景初在她身边坐下,将第二支瓶装水扭开,喝下润了润嗓子,才道:“今天真是说了一个月的话。”
他也是一身的疲惫。方才景初将裴舒金送到合适的地点,又折返陪着裴舒白一起善后,再一次将观众安抚了下来,勉强将后面的流程走完了。
裴舒白笑了笑。
她突然感到轻松。
不知为何,他一坐在身边下来,刚才全部的紧张和阴郁一下子全都消散。
景初看着她,也笑了,语气却带着似真似假的抱怨:“这个月真是说了一年份的话。”
“嗯哼,”裴舒白心知肚明,他指的还有争夺股权的后遗症——这些天他到处奔波同老股东解释的所讲的
话,“所以你在向我邀功咯?”
“可以吗?”景初斜抬眉毛。
“嗯。。。可以。”裴舒白也斜抬起眉毛。
“奖励什么?”
“你想要什么?”
“你是老总,你说了算。”景初偏头一笑,“不过,我更想要来自‘女朋友’的奖励。”
裴舒白一赧,当老总的奖励她已渐渐能把握尺度,但当“女朋友”能给出的奖励,她还驾驭不了,只好红着脸,想。
想了半天,没有结果。
“要不。。。”
“舒白!”刚打算开口,刘蕾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将她生生打断,“出大事了!”
裴舒白连忙站起身,迎向刘蕾:“发生什么了?”
刘蕾抓住裴舒白的手,明明见惯了大场面,事情还是几乎将人逼出哭腔:
“你哥哥、你哥哥被人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