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不时还欺负自己,任由她如何叫唤都不管用,一晚上折腾着嗓子都哑了更别说歇息,她还只能第
二天腰酸背痛地爬去任职。
这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越想越气,暗自决定不能再让季怀衿管到自己一根汗毛。
今夜不处理完手头的事,她死都不回去!
可惜上句话还没说多久,她就伏案睡死了过去。
直到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昭英才猛地惊醒过来。
醒来后发现自己的背上披了一件绯色长衫,想来应该是樊思阙替她盖上的。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急促的脚步声已经由远及近地停在了自己跟前。
当昭英看到一脸阴沉的季怀衿时,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怎么来了?”
只可惜她还没听到他的回答就被拉了出去,直至坐上回府的马车,她的意识才逐渐清醒。
夜晚的冷风拂过脸颊吹散了几分热意,昭英的心思已经完全被窗外吸引,丝毫没有注意到马车另一边一言未发的季怀衿。
“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
昭英一头雾水的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樊思阙应该已经跟他解释过了吧,他们只是秉公处事罢了,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不说还好,一说季怀衿更恼火了。
马车刚停稳,他就拉着昭英往府里走。
这个府邸是皇上赐的新居,不论是风水还是位置都是上佳的,而且空间也要比之前的那个大得许多,然而季怀衿此时却觉得这路程漫长得令人生厌。
可怜昭英连问出口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
烛
影摇曳,春风卷帘。
原本房间里弥漫的雪松香已经被另一种气味取而代之,此情此景可真应了话本里那几句:
耳鬓厮磨软玉香,啜泣连连引人怜。
帘影交缠蜡尽欢,蕊沁香自丛中来。
直到翌日午时昭英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她掀开被褥瞄了眼身上的痕迹,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脑海中蓦然闪过季怀衿压着声音喘息的嘴脸,她扶着腰咬牙切齿地将他狠狠咒骂了一遍:
“臭季怀衿···混球,流氓,禽兽···”
终于骂了个爽之后她才想起昨日金玉楼的账本还没看完,正要出府乘车,谁知程铮居然还没走并且把她拦了下来。
“夫人,大人有令,如您需外出卑职必须随行保护。”
还随行保护,她看他就是想监视她!
这可把昭英气的牙痒痒,但碍于情面她也不好对程铮动手,要怪还得怪季怀衿。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先同意了此事,想着之后再寻个机会甩掉他。
事实证明昭英想的还是太简单了,虽然论身手程铮不及她,但程铮的追踪能力可不是吹的,无论她如何绕路他总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她。
到最后昭英总算是放弃了,在金玉楼待了若干个时辰后她便打道回府。
临走之前,樊思阙抱着歉意对她说道:
“昨日看季大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怕是樊某说错话得罪了大人,还请姑娘替我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