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花向晚出来的如意见这幕,吓得手中喜帕都掉在了地上。
跟着愣住的还有站在一众宾客群众里的谢牧言。
花向晚昨日还哭哭啼啼说心悦自己,死也不嫁他这个病秧子六皇弟,今日怎跟变了个人似的。
与此同时,来观礼的宾客也惊讶不已。
“听说这花小姐心悦太子谢牧言,是不愿嫁给翊王的,可这……看着也不像啊?”
“谁知道呢?皇家的事真真假假,谁能说的准?”
他们的窃窃议论清晰的传进了花向晚的耳朵。
她有些紧张,不知道谢长寂会怎么想。
然后就感觉手臂一紧,紧接着被人推开。
谢长寂后退了一步:“花小姐,男女授受不亲。”
花向晚呼吸一窒,谢长寂从来都是唤她向晚的,何时这么生疏过!
这一刻,她有好多话想要和谢长寂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旁喜婆先一步开口:“新娘子快上轿吧,免得误了拜堂吉时。”
说着,示意如意过来,给花向晚蒙上盖头。
然而如意还没动。
就听谢长寂说:“不必拜堂了。花小姐既心有所属,本王亦不强求。”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封和离书。
“你我二心不同,难归一意,自今日起各还本道,嫁娶不相干。”
第二章
花向晚夺过和离书,看着上面属于谢长寂的字迹,有些不敢相信。
他今日一袭红衣而来,不是为迎娶,而是和离!
花向晚紧攥着和离书:“若我非要嫁你呢?”
谢长寂皱了皱眉:“花小姐何必意气用事,你若执意要嫁,只可做偏房。”
“偏房?”
花向晚呢喃着这两个字,定定看着身前这个她错过了一世的男人,横下了心。
“好!偏房就偏房。”
谢长寂,这一世正妻也好,妾室也罢,只要是你,我便嫁!
话落,她便唤来如意,为自己蒙上了喜帕,径直坐上了喜轿!
谢长寂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掩在袖内的手微微收紧。
长街十里,红锦映天,染红了大半个京城。
花向晚乘的八抬大轿从侧门抬进了翊王府。
王爷纳偏房,无需拜堂。
花向晚下了喜轿直接被小厮接引着,去往了早就准备好的小院。
转眼已是三更。
谢长寂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