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蒙着喜帕坐在床榻上,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
有人进来了,却没有说话。
花向晚攥紧了手中丝绢:“谢长寂,是你吗?”
下一秒,房内响起的声音让花向晚霎时白了脸色。
“晚晚,你真要嫁给那病秧子当偏房?你不是说嫁给他只是为了除掉他吗?”
谢牧言,当朝太子,也是前世花向晚曾爱到骨子里的人。
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花向晚记起了前世种种!
喝下哑药时腐蚀的剧痛,剑刃划过脸颊时的刺痛……历历在目。
花向晚一把扯下喜帕,声音含恨:“怎么是你?”
“晚晚你怎么了?我是你的言哥哥啊!”
谢牧言不解靠近,试图将花向晚揽进怀里。
倏然,一只手出现钳住了他。
谢长寂俊朗面容下尽是冷冽:“太子殿下想要做什么?”
谢牧言笑了:“我与晚晚两情相悦,六弟为何非要从中作梗呢?”
谢长寂脸色更冷,还没说话。
花向晚先一步走到他身边,握住了他手。
“太子殿下莫要胡说,向晚心悦之人从来都只有翊王一人。”
闻言,谢长寂僵了瞬,转头定定看着她。
随即看向谢牧言,下了逐客令:“太子殿下还有别的事吗?”
谢牧言压下恼怒,冷哼一声:“六皇弟,你可得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太烈的马可不好骑。”
他玩味的眼神从花向晚身上一扫而过,像是在寓意着什么,然后扬长而去。
经历前世,花向晚怎会不懂他话的意思。
她忙开口解释:“没有,我跟谢牧言没有你想的那样过!”
“与我无关。”
谢长寂淡淡抽回了两人交握的手,“说吧,为何执意要嫁进来?”
“因为是你。”
听到花向晚的回答,谢长寂笑了,声音里充斥着不信与怀疑。
“整个京城无人不知你心悦谢牧言,花向晚,你以为本王会信你?”
上一世,他们两人从不会提及谢牧言半个字。
可这辈子,他不仅主动提起,甚至连对自己的态度都变了。
花向晚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她认定他了!
上一世,知晓他身死那刻,花向晚心里比愧疚更深的是疼!
那时她才明白,原来自己早就爱上了谢长寂!
想着这些,花向晚语气笃定:“我会让你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