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光着脚追上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了谢长寂。
“你别走,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谢长寂的心猛地一颤,身子也跟着僵住。
他曾设想花向晚在谢牧言撒娇时什么样子,如果花向晚对他亲昵,那他会有多幸福。
如今,他体会到了,可是他却并不开心。
这不是他想看到局面,他要的从来不是花向晚的歉意,还有同情。
谢长寂清楚,花向晚对他不过是前世的歉疚,这一世想来弥补罢了。
他不想要这满是委屈的爱意。
于是,在僵持许久后,谢长寂拿开了花向晚的手,转过身面对她。
花向晚满脸泪痕,眼睛红肿如桃。
前世,她从不轻易掉眼泪,这一世她总是在哭。
谢长寂不由心软,他抬手拭掉花向晚脸上的泪水。
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柔情出口便成了伤人的刀子。
“你不用这样做,本王只觉得乏味的很。”
花向晚缓缓抬头,看向谢长寂眼底时,他眼底的情绪已然平静。
花向晚信了,心脏猛地皱缩。
她深吸口气,试图让心痛别那么剧烈。
“好,那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打消去北疆的念头。”
谢长寂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不可能,本王主意已定谁也无法改变,父皇也已经答应。”
花向晚顿时急了,“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北疆凶险,你宁愿死也不想再跟我有瓜葛吗?”
谢长寂下意识想解释,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张开嘴千言万语化成了一个字:“是。”
这个字不轻不重却已经足以将花向晚击碎,好不容易重振旗鼓的勇气化为乌有。
她后退着与谢长寂拉开安全距离,微笑以言:“好,谢长寂我如你所愿。”
第二十八章
三天后。
苑城城门楼下,谢长寂金甲着身,皇帝亲自为他戴上沾帽。
全城百姓夹道观礼,战士们高呼:“翊王必胜,翊王必胜!”
谢牧言站在皇帝身边,促狭的望着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