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之前,南初低头看了眼,发现自己穿的还是昏迷前的那件婚纱,心底松了口气,转而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无论邵铭修掳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总归不会对自己产生那方面的兴趣。
这个男人她比谁都了解,心中只有权力和地位,儿女私情在他这儿完全是没用的东西,即便有,也是他用来往上攀爬的工具。
正当她这么想着,“咔嚓”一声,面前的门被打开。
“你醒了?”邵铭修说着走到床边坐下,抬手帮她把睡乱的发丝撩至耳后,“饿了吧?起来洗漱一下,跟我去吃饭。”
“啪”的一声,南初打掉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你要带我去哪儿?目的是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吗?”
邵铭修手指蜷缩了下,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做什么都是别有用心的?”
南初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也真心讽刺的笑了下,“难道不是吗?”
“这次不是。”邵铭修抬起头,目光是前所未有的专注,“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次想要的只是你这个人。”
他没有为过去的自己辩解,也知道过去的自己的确没什么好洗的,她不信也是情有可原。
南初“哈?”了一声,“你想要我,我就得答应?而且说那话你自己信吗?邵铭修,别说你爱上我了。”
邵铭修薄唇微抿了下,不答反问道:“你还爱我吗?”
南初顿时又是一阵天雷滚滚,眼底的奚讽几乎要让被笼罩的人无地自容,“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爱过你吗?”
邵铭修神色一震,唇齿间划过一抹苦涩,“你看过安夏的史籍了,对么?”
南初没说话,但神色很明显。
邵铭修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但仍然固执地说道:“那也是爱过的,无论是不是蛊的作用,你是爱过我的。”
他见过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样子,用手段得来的爱,就不是爱了吗?
“你想这么自欺欺人也随你。”南初冷笑一声,“不过现在纠结这个还有意义吗?你爱我吗?”
“我……不知道。”邵铭修迷茫地低下头。
两世为人,都被权力的欲望支配着,他没有爱过任何人,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爱。
只知道没有她在身边,哪怕是苦心孤诣十多年才坐上的龙椅,都填不满他内心巨大的空缺。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以她的生命为代价稳固了江山,却在她走后,万里河山都失了颜色。
每当午夜梦回,看着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