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贺母一点也觉得不妥,照样从容自若:“管她那死人干什么?那是她的命,咱怎么能为了她就不管自己的事儿。”
方颖知道贺母心狠,但也没想到她心也冷到这种地步,不过也亏得她这样心狠心冷,才能促成她和贺斯宇的事儿。
细想想贺母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方颖重新打开画册,一心一意的挑着婚纱。
贺斯宇不知是不是伤心过了头还是真的放下了,他的生活过的与从前没有半分分别,只是生活中少了一个乔奈。
何思辰是又惊又怕:“斯宇,你没事儿吧?”
贺斯宇头也不太的看着手中的案件资料:“没事。”
他一副认真研究案件的模样让何思辰一头雾水,乔奈走了快十天了,他愣是没见过贺斯宇哭,甚至连乔奈的名字也没提过。
要不是他办公桌上放着一张乔奈的照片,他差点以为贺斯宇伤心到失忆了。
“我这几天很忙,没事儿别打扰我。”贺斯宇起身走到书柜前翻找着什么。
何思辰站了起来,看了眼桌上乔奈的照片,低声道:“你没事就好。”
说着就走了出去。
待办公室中只剩下贺斯宇一人,他的手才无力的垂了下来,直接将一个纸盒打翻,撒了一地的资料。
贺斯宇仰着头,干涩眼中满是不清的情绪。
许久,他才蹲下身,缓缓将资料一张张捡起。
直到捡起一份案件分析后,一封信突然从夹缝中掉了出来。
简易的信封上歪歪扭扭写着贺斯宇(小叔)收。
第四十章
像是看到了乔奈站在面前一样,贺斯宇颤抖着伸出手,将信封捡了起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信?乔奈什么时候学会写信给他了?
贺斯宇抬头望了望桌上乔奈的照片,心中泛起一阵阵苦涩。
信缓缓展开,每一个字都扭曲着,好像写信的人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中着下的。
小叔: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请相信我,我并不想伤害陈慧!我更没有故意把她推倒!
小叔,我八岁第一次见你,你给我的关心是我黑暗的过去中唯一一丝光明,除了奶奶,你就是我活下去的希望。
我从小就失去了妈妈,爸爸不仅不关心我,还会跟陈慧一起虐待我,我恨陈慧,也恨我爸。
我在被他们毒打时想过杀了他们,但是想到你和奶奶,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做。
只要看到你,身上的伤口再多再疼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但是小叔,我不坏的,我不会去害陈慧,也不想背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你是个很厉害的律师,哪怕只是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只要你对我还有一丝的信任,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
乔奈
日期正是贺斯宇去拘留所看乔奈那天。
“嗒——嗒——”
一滴滴眼泪无声的落下,砸在薄薄的纸上,模糊了一片字迹。
贺斯宇坐在地上,紧紧地靠着书柜,将信贴在胸口,仰着头抽泣着。
乔奈在那样无助的情况下只期盼着他的一丝信任,可是他却做了什么……
他终于明白那日乔奈为什么认罪认的那么痛快,与她的病无关,是对他彻底的绝望了,所以才觉得牢里牢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