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发过去,手机便提示收到新消息,打开一看,却不是卓智发过来的,而是姚馆长。
她说:“丁翘,有新发现!明天过来一下。”
丁翘忙回过去:“好的,姚馆长。”
接着,卓智的信息也过来了:“你不扰我是对的,必须是我扰你啊。”
下午,丁翘在公安局开完会后,便直接去了陈俊峰的办公室。
一见她,陈俊峰便说:“吕仁现在仍然下落不明。”
丁翘说:“难道他还在海上没回来?”
陈俊峰摇头:“不一定,他可能是潜逃了。”
丁翘惊讶:“他应该还不知道我和卓智已脱险,按理说没跑路的必要啊。”
陈俊峰摊手:“那还能是什么原因?我们有兄弟冒充社区的人去他家里走访过,他的女儿说,昨天本来是吕仁的生日,吕仁答应了回家跟她一起庆祝生日的,但是,昨晚兄弟们守在他家附近等了一夜,他都没有出现。”
丁翘纳闷地说:“奇怪,难道他听到了什么风声?”
陈俊峰说:“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再说一次,我想知道更多的信息。”
丁翘知道陈俊峰是一个善于从小细节中发现端倪的人,于是便把那天发生的事细细地说了一遍,陈俊峰认真地听着,表情越来越严肃。
丁翘说完了,他半天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个吕仁,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接着,他又问,“那个白海豚死亡的时间,你还记得吗?”
丁翘说:“记得。”她说出了一个具体的日期,陈俊峰便打了一个电话,询问对方吕仁刑满释放的日期,放下电话,他的眉毛皱得更深了。
丁翘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怎么了,是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陈俊峰说:“虽然吕仁在狱中表现良好,获得减刑,但他从监狱出来的时候,白海豚已经死了。”
丁翘惊讶地说:“这么说,白海豚的死跟吕仁没有关系啊……那我问白海豚是不是他用声呐害死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否认?”
陈俊峰沉吟着说:“那只有一个可能,他跟那个用声呐害死白海豚的人是一伙的,就算不是一伙,他也是知情人,所以当你问起海豚的死的时候,他不否认,但是,不否认不等于承认,此人如此奸猾,不否认必然有他的理由。”
丁翘信服地点头:“对对,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既然他丝毫没有悔改之心,当年他为什么不顽抗抵赖或者想办法为自己开脱,反而立即去自首了?现在细想,觉得很奇怪。”
陈俊峰说:“这个倒不难理解。他知道你拍下了视频,一切都有了证据,自首的话他能得到从宽处理,像他那么狡猾的人,自然是权衡过的。”
丁翘犹豫了一下,说:“有件事,我还未跟你说,但是今天不说,恐怕会影响你的判断,此事关乎国土安全,但是,我相信你的为人,希望你能保密。”
陈俊峰被她严肃的表情震住了,庄重地点头:“你说。”
丁翘说:“海洋与渔业局告诉我,白海豚死于一种新型的声呐设备,目前它仅用于美国的军事勘测。为何在我们的海域会出现这种声呐,国家安全部门也在查这事。”
陈俊峰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他严肃地说:“这个我一定会保密的,你放心。看来我之前是想得太简单了,这个吕仁不简单。”
丁翘点头:“越想越觉得不正常,以他的知识和阅历,也很难跟拥有这种高科技的声呐的人联系上啊,除非有人在背后支持他或资助他。”
陈俊峰突然脸上一喜,说:“你这样说倒提醒我了,他之前自首,也许并不是为了获得轻判,而是——为了迅速结案,为了保护他背后的人!”
丁翘困惑地说:“如果他背后真有这么一个人,那么这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陈俊峰说:“具体的原因我们还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一定不会是为了捕鱼。也许,那些鱼,还有白海豚,都只是无意中成为牺牲品。吕仁当年爽快地自首认罪,也许是为了掩盖背后的真正目的。”
丁翘只觉得情况越来越深不可测,喃喃地说:“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陈俊峰语气坚决地说:“我会把这个情况向上级汇报,不管他们想干什么,都不会得逞的!”
丁翘点头:“嗯。”
陈俊峰说:“另外,我会请示领导,加强警力布控,掘地三尺也要把吕仁挖出来!这段时间,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如果吕仁知道你活着回来了,极有可能会对你不利……咦,不对……”
丁翘惊讶地看着他:“什么不对?”
陈俊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