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吕仁像我们猜测的那样,他和他的同伙都是另有目的,按理说,他不会为了报复你们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不是引火烧身吗?他背后的人应该也不会允许他这样做啊。”
丁翘说:“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陈俊峰说:“从现在起,你不能再独来独往了,一会儿我会送你回家,另外,你家附近的派出所,我也会跟他们打声招呼,让他们加强巡逻,防患于未然。”
丁翘感激地说:“谢谢您,陈队。”
晚上,丁翘把陈俊峰与自己交流的情况告诉了卓智,卓智半晌不语,过了许久才说:“他说得有道理,这段时间,你必须要特别小心。不,我还是不放心,我要去守在你身边。”
丁翘笑了:“你傻呀,不上班啦?再说,就算你出来了,我也得采访写稿啊,难道你整天跟着我去采访?那还不成为报社的笑话?”
卓智愁苦地说:“那怎么办啊……要不,你休假吧,休假去国外旅游,你不是很久没见过你妈了吗,正好可以去探亲,说不定等你休假回来,吕仁已被捉拿归案了。”
丁翘说:“我哪里也不去,你放心好啦,陈队已经安排了同事暗中保护我,没事的。”
卓智这才略略放下心,丁翘提醒他说:“不要老是担心我,你自己也要小心,我怕吕仁还会找你的麻烦,如果他们发现悬崖下面的海底只有一些陶瓷碎片,估计会不甘心。”
卓智说:“说起这件事,我倒有点奇怪,我今天下班开船去花碗坪看了一下,没有人在悬崖附近打捞过的痕迹。”
丁翘猜测说:“有没有可能他们已经发现悬崖底下全是碎瓷?”
卓智说:“就算他们捞到的都是碎瓷,也不会这么快就放弃吧,我也是前后捞了一个多月才彻底死心的,那班亡命之徒,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才知道藏宝地,不可能一下子就放弃了。”
丁翘说:“他们也有可能知道你已经回来了,所以躲起来了。”
卓智说:“我也这么想,估计他们白天是不敢露脸了,晚上可能会悄悄行动。”
丁翘忙说:“你千万别晚上去,很危险!”
卓智说:“我答应你,我不去,我已把这些情况跟派出所说了,他们说会派人穿便装,扮成渔民在附近巡逻,一旦发现吕仁的踪影,便会立即行动。”
丁翘这才放心:“嗯。”
深夜,丁翘正要入睡,赵莞敲门进来,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笑:“嘿嘿嘿。”丁翘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别奸笑了,有话就说。”
赵莞说:“你男人倒是长情,三更半夜,巴巴地打电话来,让我陪着你出入,这把狗粮啊,简直吃得我直冒酸水。”
丁翘一听便知道卓智还是不放心自己,便把吕仁已经刑满释放的消息告诉了赵莞,说:“阿智担心吕仁会报复我。”
赵莞探究地盯着丁翘看:“你们好奇怪啊,分手了半年,完全没来往,突然又和好,而且好像还比以前更好了。”
丁翘笑着说:“这就是爱情啊。”
赵莞用手掩胸,哀号:“单身狗受到重创了!”
丁翘忙安慰她:“我明天请你去潮记吃饭,补补身子。”
赵莞这才满意地点头。
第二天,丁翘在约定的时间去博物馆找姚馆长。虽然陈俊峰和卓智都提醒过她别单独行动,但她并不是很担心,吕仁连自己的生日都没敢回家庆祝,又怎么敢出来生事?
一见面,姚馆长便把丁翘请进办公室,泡了一杯茶,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才用抑制不住的激动语气说:“丁翘,经过专家确认,我们此次在浪琴湾花碗坪考古勘探及采集获得的标本,均产自宋朝。这也是我国目前发现的最大的宋朝古瓷集散地,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我们已向上级汇报了,下一步将展开对宋瓷的保护和研究工作。”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经姚馆长亲口证实,丁翘还是很兴奋:“那可太好了!”
姚馆长说:“我有个请求,这个你先不要报道,等我们做好准备工作,把古瓷遗址保护起来,届时再报道。”
丁翘点头表示理解:“是因为当年那里盛产瓷器,还是因为那里是交易的场所?”
姚馆长摇头:“不一定。我这几天一直在查找相关的史料,看能否从中找到答案。据史料记载,早在北宋时期,江台市就是广州通海夷道上的‘放洋’之地,也是国外朝贡的船只停靠之地,在南海中外贸易航线上,具有相当重要的作用。所以,我怀疑,这些瓷器,本来是打算运往外国的,但为什么最后在花碗坪被打碎,散落了一地,那就很奇怪了。”
丁翘说:“也许那个时候,花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