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考进了博物馆。”
卓智激动地对姚馆长说:“您知道吗,这个问题困惑了我许多年,想不到您今天一语惊醒梦中人,以前我一直以为是两座石山的夹角与沙滩形成了磁场,所以一直是从这个角度考虑问题,却没想到自己也有可能成为其中的一分子。”
姚馆长说:“你别忘记了,人也是良导体。”
卓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个磁场是不是有一个开关,一旦这个开关被触动,这个磁场便会把储存起来的影像投射在沙滩上?”
姚馆长说:“对,这个磁场一定有着某种特定的开启形式,只是你还未意识到。比如,天气、风向、温度、湿度等多种自然条件基本适宜的情况下,或者在某种触动下,那些影像就会像放映电视录像一样呈现出来。”
卓智点头称是:“对,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原本我是想通过电力的作用开启这个磁场释放能量,但一直未能成功。”
姚馆长说:“从理论上来说,你这个方向是对的,也许只是需要一个关键的契机。”
丁翘激动地看着姚馆长,她原来只是想让她来看看那个“榄”字和“峨眉”,却没料到无意中帮了卓智一个大忙,心里又是激动又是高兴,不由得朝卓智看过去,而卓智也刚好看过来,目光中既兴奋又欢喜。
卓智把船靠近,一行人朝岸上走去。
因为有了姚馆长的启发,卓智更有信心了,他在沙滩上找出连接“榄”字和“峨眉”的第三个点,使之成为一个等边三角形。
姚馆长和丁翘、小杨慢慢踱去花碗坪。
沙滩上依然是静悄悄的,唯有那些五颜六色的碎瓷在阳光下闪着光,姚馆长说道:“这是一座历史的宝库呀,它从宋元走到明清,再到如今,历经风雨一路无恙,如果我们不将它保护好,那么我们这代人将是历史的罪人!”
丁翘被姚馆长的话深深触动了,对她既佩服又敬仰。在她那单薄的身子里,有一颗坚韧而激昂的心,这让丁翘想起陈俊峰,他们同样是年过四十的中年人,同样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和人生阅历,同样对这个社会充满热爱和责任。丁翘想,等忙过了这段时间,就介绍陈俊峰和姚馆长认识,他们一定能聊得来。
丁翘突然想起来,姚馆长说过有话想跟自己说,于是便问道:“姚馆长,你昨天不是说有事想跟我说吗?”
姚馆长说:“不急,来,我们回到那边的岩石上,坐下来慢慢说。”
三人缓缓地朝山那边的岩石走去。这里地势比卓智所处的地势稍高,三个人坐在岩石上,可以居高临下地看见卓智正在认真地勘测着地势,用电线“排兵布阵”。
姚馆长欣赏地看着卓智,微笑着对丁翘说:“你这个男朋友,可真不错。”
丁翘笑了:“我也觉得自己很有眼光。”
姚馆长与小杨都被她逗笑了。
“好啦,言归正传。”姚馆长说,“我们不是一直在猜测宋皇村代代相传的寻宝诗中说的究竟是什么宝贝吗,现在我基本上已有肯定的答案,这个宝,与大海有关,极有可能是一艘满载着财宝的船。”
丁翘好奇地问:“这个也是猜测?”
姚馆长摇头:“不全是。这几天我一直在研究宋唐元明清的史料中关于江台市的史实记载。”
她朝小杨伸伸手,小杨马上把一张复印纸递过来,姚馆长接过复印纸,“雍正七年,也就是1927年,雍正皇帝颁发了一道关于江台的圣旨。”
姚馆长停顿了一下,说:“圣旨全文是‘谕,粤东三面皆海,千樯云集,各省商民及外洋番估携资置货,往来贸易者甚多,而海风飘发不常,货船或有覆溺,全赖营讯弁兵极力抢救,使被溺之人得全躯命,落水之物,不致飘零。此国家设立汛防之本意,不专在于缉捕盗贼已也。乃沿海不肖之弁兵等级,利欲熏心,贪图财物,每于商海失风之时,利其所有,乘机抢夺,而救人之事,故置不问,似此居心行事,更甚于盗贼,无耻残恶之极,岂国家弁兵忍为之事乎?’”
“如雍正六年八月间,有福建龙溪县人徐榜,贸易西洋,行至广东新宁县,招风损船,广海寨守备(连长)邓成现兵丁等巡哨至此彼,捞获银钱,私相分取,而坐视徐榜等在困危之中,不行救护。”
“嗣后若有此等,应作何严定从重治罪之条,使弁兵人等有所畏惧警戒,着沿海督抚各抒己见。议奏到时,九聊(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太常寺、鸿胪寺、光禄寺、太仆寺、宗人府、銮仪卫等九官属长官)会同,再行定议。”
姚馆长读得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