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不过,跟花碗坪倒是有关联。”
姚馆长说:“说说看,是什么事?”
丁翘便把老杜家族和荼薇花的渊源说了出来,把赵莞听得心潮澎湃,直嚷着她又相信爱情了。
姚馆长听完,过了好一会儿才问:“这个老杜,是什么人?”
丁翘说:“美国人啊,白人……”
姚馆长似乎疑惑:“嗯?”
赵莞说:“我来说,我来说,老杜是阿翘的妈妈的丈夫,长得可帅了!”
姚馆长更加糊涂了:“丁翘的妈妈的丈夫?是丁翘的爸爸?”
丁翘生怕产生更大的误会,忙纠正她说:“严格来说,是我继父,我是单亲家庭,后来我妈去美国谋生,一直在美国生活。”
姚馆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能跟你的继父聊一下吗?我想了解一下当年他的祖先在中国的事情,这对于我们了解历史、建设宋瓷保护区可能会有一定的启发。”
丁翘说:“可以啊,老杜和我妈还在浪琴湾,这两天该回市区了吧,等他们回来了我约你?”
姚馆长想了一下,说:“要不,明天我去浪琴湾找他们?我正好也打算再去浪琴湾走一趟,还有好些资料要补充。”
丁翘爽快地答应了:“行,我跟阿智说一声,让他接应你。”
丁翘原以为,老杜是个爽快的人,姚馆长也是一个善于沟通的人,她跟老杜的交流,应该是畅通无阻的,但没有想到,姚馆长找老杜,惹起了轩然大波。
“老杜很生气,连你妈都劝说不了他。”卓智在电话中担心地说,“他拒绝跟姚馆长交流,还说我们侵犯了他的隐私。”
丁翘大吃一惊,她的印象中,老杜一向是个好说话的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近人情?她忙说:“那现在情况怎样?老杜跟姚馆长是不是吵起来了?”
卓智说:“那倒没有,老杜拒绝了跟姚馆长交流后,姚馆长就去花碗坪那边采集资料了,老杜和你妈在岛上晒日光浴。”
丁翘松了一口气,事情还不至于太坏,便问道:“你呢?你在干什么?”
卓智说:“天气预报说,明天将会有雷暴,我想再做一次试验,看能否让磁场释放出别的画面,雨季很快要过去了,如果再不抓紧时间,以后想做试验,又要等许久了。”
相较于其他的省份,广东的雷雨天气虽然比较多,但大多数集中在夏季,尤其是每年的农历五月前后,即广东人通常所说的“龙舟水”。龙舟水来的时候,常常电闪雷鸣,过了这段时间,雷暴天气便不多了。
丁翘一听卓智说打算做试验,心里便有了新的想法:“要不,我请假过去陪陪你?”
卓智一听当然是求之不得:“好啊,你能请假吗?”
丁翘说:“应该能吧,我妈回来探亲,我请几天假应该没有问题,再说我最近做了不少大新闻,我们主任现在对我可好了。”
其实丁翘想请假去浪琴湾,除了想看卓智做实验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协调老杜和姚馆长之间的关系。潜意识中,她觉得老杜那张代代相传的荼薇花画,一定能给姚馆长某些启迪,甚至可以解开某些历史的疑团。
部门主任一听说丁翘想请假,马上便准假了,还体贴地说会安排其他的记者跟进她跑线的部门,让她安心休假,丁翘趁机打蛇随棍上,要了一个星期的假期。
金色的晚霞布满天边的时候,丁翘抵达浪琴湾。她没让卓智到码头接,一个人背着简单的小背囊从码头慢慢走回卓家。
事实上这个时候卓智也没空去接她。还未走近卓家的院子,一阵诱人的香味便扑鼻而来,不用说,卓智又在制作海鲜大餐了。
走进院子里一看,果然,母亲、老杜、姚馆长、卓智等人正围坐在炭炉前烤海鲜。也许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的炭炉是长方形的,可以放更多的炭,也可以同时烤更多的海鲜。
“来了,快过来吃烧烤!”
“今天的海鲜特别棒!你再迟点来就没有了!”
院子里的人跟丁翘打着招呼,眼睛却依然盯着炭炉架上的海鲜,似乎生怕别人抢了自己的胜利果实。
见丁翘进来,卓智马上端来了小凳子让她坐下,又说:“这几个生蚝是我烤的,你快吃,不然他们一下子抢光了。”
话音未落,面前的生蚝已被老杜和姚馆长分别抢走了一个,而且他们得手后还击掌庆祝,不约而同地对着卓智挑衅地笑,完全没有卓智所说的那种剑拔弩张,丁翘不禁松了一口气,专心致志地品尝卓智烤的生蚝。
烤生蚝的做法,与烤青口的做法一样,都是先用小刀撬开一边的壳,让ròu附在另一边的蚝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