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骑大马~der~”
光拽她头发不过瘾,还上来用脚踹,连踹了三四脚,又冲过来抓住她的手腕,便要一口咬上去。
叶君清随行的人,原本不想欺负小孩,但见他家大人也没个大人的样儿,当下便拦了下来:
“疯了?我们在这呢,你们都敢这么嚣张的欺负女人。我们不在,真不敢想你们会怎么欺负媳妇儿。”
傻子见平时一向可以随意打骂的小奴家,今日要从狗奴才,成为人了,当即不干了,躺在地上打滚。
边哭边喊:“我就喜欢咬她!每次咬她,比我尿尿还舒服!这是我们家里事,你们是谁啊,关你们什么事?”
叶君清看着他,将群众的举报联系起来,很难判断,这孩子是真傻,还是被家里人惯坏了、没有教养。
听闻儿子受欺负的老夫人,闻讯赶来,一双小脚,倒是能做到健步如飞。
眼睛里只有宝贝儿子,直接忽略了这满院子的人,余光处瞥见儿媳妇那身脏衣服,上来便开始埋怨道
:
“一个姑娘家,把衣裳穿得这样脏,成何体统?今儿小少爷的功课没做完,跪下,打手板!”
叶君清正在诧异母亲教育孩子的严厉,还出了这种败类。揣度是父母只注重孩子学习,对他的人品却放任自流、不加管束。
正欲开口询问:‘乱世发奋读书,可是为了考取功名?但这样不懂得尊重女性,恃强凌弱,草菅人命的。就算真能走仕途,也是有才无德的玩意儿。’
且宋郁文身居高位,她一日没把这男人踹了,就一日不准这等腌臜小人,混进新时代建设里。
只见眼前那童养媳作势便要跪下去,颤巍巍举起掌心,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等着婆母打手板,叶君清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她一把将那姑娘拉起来,反驳道:“她每日都要像丫鬟一样洗衣、煮饭、割猪草,哪来的干净衣物?就算她不用做这些,只是调皮了点,将衣裳弄脏,又有何不可?谁说姑娘家,就得整日扮成名媛淑女的样式。姑娘也可以有野心,可以在外面自由自在的奔跑。”
‘还奔跑,那不成女疯子了?不得让村民逮起来?让家里人关起来?’老夫人在心底腹诽,只是没说出来。
这时候才正式打量了一番院子里的陌生人,说:“我们连下人都养的起,如何会养不起媳妇儿?只是女人不能惯,就得教她侍弄家事。不然这天天打仗,啥时候家族没落了,不把她规
训好,以后万一雇不起佣人了,谁伺候我儿子?”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只是忘了她虐待的,也是别人家的女儿。
“老爷,这帮人是你新雇的吗?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没问她话呢,就敢主动顶嘴。”老夫人不满道。
说罢,从身后的小丫鬟那儿接过戒尺,正准备打儿媳妇,管教加立威。
老爷的脸已经垮了下来:“这哪儿是我雇的,你看这帮人,是有钱能使唤得动的吗?”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叶君清和她带过来的人,可不是他们用得起的。别说不能拿仨瓜俩枣的打发,便是将祖传都贡献出来,她同样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