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提前退休、还没有退休金的几个亲兵,只得自认倒霉。
但护卫队就是不缺人手,犹如雨后春笋,撵走一批,马上后面就有一批替补顶上。
一行亲兵过来逮人的时候,首领还在嘀咕:“咱们别带这么多人了,跟要去打架逼宫似的。剿总统领过千军万马,还能被咱们这气场唬住?肯定吃软不吃硬。”
首领说完,底下一行人止住了脚步。
有小兵劝道:“可是就带了两个人去,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办?若是不能将他缉拿归案,老头子那边一样过不去啊。”
“就是怕不是他的对手,他能以一当百,必须带一小队人马过去,是绑是捆,先给他制服了再说。至于到了监狱后,会发生什么,就是老头子承担,不归我们管了。”首领说。
他心底有一万头羊驼奔过,心里乱得拧成了麻花。
左右踯躅,只觉怎么着都不行:“可总裁和剿总都不傻,后面出了事,人家把酒言欢,咱们都成了替罪的羔羊。”
“是啊,老大。不如多带点人,然后实话实话吧。”小兵哭丧着脸道。
只能如此了,首领干脆把心一横,趁着傅绪书离开前,赶紧跑了过去。
傅绪书下了飞机,没急着走,十分绅士地留在原地,等着他的小公主。
待梁秋时下完最后一节台阶,主动伸出手,想扶她一把。
梁秋时下意识想搀扶,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缩了回去。
她今日未穿高跟鞋和
小靴子,逃难时妆扮都是累赘。
傅绪书感受到了她的拒绝,心底很受伤,表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嫌弃我了是不?”
“我不敢,我只是没力量去感激。”她嗫喏道。
傅绪书这回没再强求,等她坐上了小汽车,才想着忘记替她拉开车门。
天已经麻麻亮了,繁星点点渐渐褪去,热辣的海风吹过来,方才的静谧不见,空气里,诡谲的安静了一息。转瞬,便让他莫名有几分躁动不安。
远处,列队欢迎的人群,遮挡住了一阵脚步纷踏声。那是军靴踩在地上,十万火急,才有的急迫和匆忙。
傅绪书有几分庆幸,早早地让梁秋时上了汽车,而不用看见这边的变故。
趁人不注意,立即吩咐自己下属:“让秋时先走,现在就走,别等我!快!要快!”
总裁的亲兵赶到跟前的时候,傅绪书的属下早早地去知会了梁小姐一声。
“剿总,得罪了。”首领先敬了个军礼,才直挺挺站在他面前,没有狗仗人势的不可一世,全是钦佩和恭敬。
“总裁有令,不敢不从。他说请您到军机处,询问一下中原作战之事。小的绝没有不恭敬的意思,提起剿总,我们这些行伍之人都是敬仰。”
亲兵到底不是普通的泥腿子,对于这位传说中的人物,还能撑得住神态,没因能跟他说上话而惊喜仰慕的失态。
傅绪书心知肚明,什么闲谈,就是严刑拷打。一瞬间让他想到了
在战俘营的遭遇,难道匪敌能给他体面,自己人反倒无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