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不是说,问我想怎样么?我想跟你同归于尽。”傅绪书嘴上这样说,但没有实际行动。
梁幸儒还是听得汗毛竖起,未知的恐惧,有时比已经发生的事,更加让人胆战心惊。
不由控制地想,他是不是早早买通了狱警,在这里安装了炸弹。还是他身上藏了什么暗器,等着给自己一击即中。
好在他没有手伸向口袋的动作,否则梁幸儒绝不是他的对手。不仅是他年富力强,还因傅绪书单兵作战能力强,而梁幸儒可没什么军事能力,一直指挥别人作战了。
“绪书,你冷静点。我这次将你下狱,也没想过终身囚禁,不过是走个过场。不然你摸着良心说,这里的狱警有没有为难过你。”
梁幸儒快速的冷静了下来,继续盘算着,若是这一次暂时放过他,省得他狗急跳墙、拉着自己一同陨落。等自己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将他暗杀,亦或直接安个叛国罪诛杀,实施的可能性。
不过他很快就将这个念头否了。
因着傅绪书就算死了,他的若干下属,各个都是忠义之士,必定会为他报仇。
而就算他下定了决心,将傅绪书的下属,尽数绞杀,不惜换血,来一个大屠杀,那也是杀不尽的。
不光会弄得人心惶惶,而且那些躲在暗处的傅绪书的心腹,根本揪不出来,也杀不尽。从此过后,他在明处,那帮杀
手在暗处。他连睡觉的时候,都得提防,免得有刺客混进梁公馆,就隐藏在人群里,伺机给他致命一击。而从前视丫鬟、仆妇于无物,如今草木皆兵,看着寻常事物,都得小心翼翼,惊恐万分。漫说高枕无忧,只怕连正常的衣食住行都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平静。
梁幸儒冥思苦想以后,还是放弃了。
“他们不为难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冲着我的名声在外,为着我对兄弟忠义,敬重我那些功绩。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以为太阳都得围着你转。”傅绪书道。
梁幸儒被怼得怔愣了片刻,庆幸自己没有脑血栓,否则会被这个后辈当场送走。
“是,靠你自己,但你觉得我耳聋眼瞎,不知这里近况么?我知道了,没有为难你,难道不是惯着你么?若我没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觉得狱警敢从一开始,就肆无忌惮的讨好你吗。”
才想蠕动着嘴唇提醒,方才谁把自己当成岳父老泰山的,就是这么孝顺和尊重的?
不过忽地想到,他对女儿无情,女儿对他也没多孝顺,更别指望一个女婿半个儿能有多尊重,尤其连爱屋及乌都没有的情况下。
梁幸儒还是嗤之以鼻:“你有什么功绩?”
“你总说自己是伯乐,我是千里马。你羞辱我,就等于把你自己也给骂了。”傅绪书反击道。
梁幸儒听着他字字分明,倒是思绪万千。
“绪书,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好,在我的栽培下,你现在翅膀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