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放弃了自己的计划,拒绝了晨曦。
“对不起晨曦,我不能带你离开。”
晨曦眼睛里面的期待一点一点暗下去,最后死寂一般地趴在原地,明明充满了光的世界瞬间漆黑一片,晨曦看不清前路了。
“那你走吧!”晨曦松开了李莲月,甚至拉开了门,就连看李莲月的眼神都变得冷漠。
李莲月平静地望着晨曦,很快作罢,什么都没有说抬脚走了。
灵芝看着情况不太对,喊:“李娘……”
晨曦的声音陡然打断了灵芝的话,吼:“让她走。”
周遭瞬间安静下来,连雪花都静止了。
半个时辰前,江无尘说屋内闷热,要出去透口气,罗仲劝说无果只好陪着她,现在他们二人站在路口,再前面便立着那个写有“流民区”的牌子。江无尘还没有完全好,出来前又吃了药,现在看起来整个人都犯着懒,罗仲尽量替她挡着风。
“罗仲,你看,”江无尘伸手接了接,掌心空空的,只有风在上面停留,“雪停了。”
雪停了,是不是意味着坏事都过去了?
虽然江无尘没有说明白,但是罗仲听出来了她的言外之意,回:“嗯!”
又站了半晌,江无尘回头看着一直守在不远处的古卓方,说的话却是给罗仲听的,道:“我还是很担心,怎么办?”
江无尘的语气没那么激烈,脸上也面无表情的,看起来就像是随口一说,好在罗仲听懂了,这是江无尘将要撑不住的前兆,他没有再犹豫,转身冲到古卓方面前。古卓方不明白罗仲突然过来找自己是什么意思,正准备开口却见罗仲直接出手,他反应慢了些,当即中招昏倒在地。
解决了拦路的,罗仲跑到江无尘面前蹲下,说:“没有马车,我背你进宫。”
“好。”江无尘没有犹豫,趴到了罗仲的背上。明明隔着衣料,她却像是直接触碰到了罗仲的后背。
罗仲背着人拼命往前冲,连风都给他让路,到“天子大街”的时候,突然认真地说:“太瘦了,我不想再让你这样受苦了。”
江无尘把环在罗仲脖子上的双手撤出一只,摸了摸脸,不得不说,这下连她自己都得承认了,道:“不管你的事,是这冬风太催人了。”
且当是冬风好了。罗仲默默地想。
随着时间,宫里面稍微有一点动静就能被传成死了人,正巧还赶上这么一个天han地冻的时间段,人人更是自危,躲在家里不敢轻易出门,连“百花楼”都少了好些常客,管事的妈妈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数着银子骂骂咧咧,“百花楼”少的那些常客被长辈关得快要憋疯了,还日日都要遭受“世道乱,天要变,别出去乱混”的唠叨,更是对着自家大门骂骂咧咧。
这些人,全都料不到竟然会有人敢去救惹事儿的人。
李莲月刚到冷宫门前,门口站着的两个官差中,其中一个就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笑同她打招呼,道:“哎呦我的李娘娘,这么冷的天儿,您怎么来了?”
“滚,谁是你的李娘娘,”虽然李莲月印象中不记得认识这么个人,但是既然他认识自己,事情也会好办一些,“把牢门打开。”
官差搓着手,笑着往后看了一眼,转回来对李莲月说:“这不成吧!想必李娘娘也是知道怎么回事,就别难为我们这些卖命的了,您也知道,我们这些人,命都是握在别人手里的,这事真的办不……”
“我不过才说了一句,你就念叨了这么多,我这……”李莲月拉着长音,把出宫令牌悄咪咪地露出一点让官差看,“我这也不太好办,是不是?”
李莲月问的态度极好,嘴角扬起眼中带笑,官差看着她鬼使神差般点点头,认定了这是皇上暗中下的圣旨,传话的李莲月也不能过多透露,所以拿出钥匙开了锁请人进去。
见人进去,另一个官差一下子急了,问:“你干什么?”
“小兄弟,说真的,这事儿你要听哥一句劝,”官差语重心长地给人传经验,“别多说话才有活路。”
于是小兄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其实半个字都没有听懂,不过他其实也并没有多么在乎。
这位小兄弟没来多长时间,刚来就被安排在这里当差,除了送饭的宫女以及身旁看起来很有经验的前辈外根本见不着活人,这么冷的天除了要忍受枯燥乏味的站岗,还要忍受是不是从冷宫里面飘出来的莫名哭笑声。他是不想来的,可是家里面拉拢了好些关系,送出去大把银子才让他得以站在这里当差,既然有人劝,他就听劝,反正能混一天是一天,巴不得少遭些罪。
同小兄弟官差不一样,另一名官差砸吧着嘴回味李莲月的笑,也可算是明白了为何帝王会用尽手段博得美人一笑,着实是因为美人笑